很失落。
“嘶”
或许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不疼了的胃忽然又不舒服了起来。
这次还加重了一些,竟还有点儿恶心了。
温竹森一边深吸一口气,想要尽量缓解胸腹间传来的呕意;一边安静地琢磨着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或者是吃了什么东西才变成这样的。
跟鼎鼎分开也有三个多小时了,可能是因为没吃晚饭。
吃点东西就好了。
温竹森屈起手臂撑在沙发扶手上,勉强站起身来,想要到厨房去给自己做点吃的。
然而刚一直起脊背,胃部连带着整个上腹部顿时痛得让他连平稳地呼吸都做不到了“唔”
温竹森重重地摔坐回了沙发上。
看来得先吃点儿止痛药才行。
“嗡嗡”
恰逢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起
来。
温竹森压了压胃,伸长手臂拿起手机“您好。”
“请问是温先生吗”一道很不客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温竹森清了清嗓子“您好请问您是”
电话那边的人听上去颇为傲慢“我是樾山别院这边的人,鼎鼎现在就在这边儿呢。”
听到鼎鼎的名字,温竹森强打起精神,调整了一下呼吸“鼎鼎怎么了”
那人似乎轻哼了一声,爱答不理地说道“温先生,鼎鼎说很想看您给他买的那本图画书,您看您方便送过来吗”
虽然口口声声称呼着“温先生”和“您”,但命令的意味显然更重。
不过温竹森实在是想念鼎鼎,他甚至愿意趁着宫先生不在,今晚就睡在樾山别院,明天一大早就回来。
毕竟能见到小叔,哪怕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值得的。
闻言,温竹森用力按了一下仍旧痛得要命的胃,只能暂时屏住呼吸回答对方“好,我一会儿就送过去。”
结束通话,温竹森照旧从摊在桌上的药盒里熟练地抠了两片药出来,就着手边杯中已经凉透了的水,微皱着眉头把药吃了进去。
这本图画书是他给鼎鼎新买的,鼎鼎非常喜欢,就连去参加节目都会带着,每次翻看的时候都是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想起自家小叔看书时那奶呼呼的样子,温竹森突然觉得自己的胃甚至都不疼了。
他拿起图画书装进背包里,换好鞋子穿上外套后推开了家门。
宫止临时离开录制现场,赶回到公司处理完事物之后,又在方特助的跟随下,去往了沪城。
这一去就是好几天。
以至于再回来的时候,温竹森和鼎鼎的这一期录制早已结束了。
宫止本想着先到樾山别院取点药,再直接赶到温竹森的家。
然而让宫止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樾山别院的大门口看到了自己这几天来日思夜想的青年。
“竹森”宫止推开车门,大步走到花坛边。
温竹森双手抱膝蹲坐在花坛的边沿,脸埋在膝间,被风拂乱发丝的后脑形状漂亮而饱满。
“啊宫先生”温竹森似乎快要被冻僵了,整个人的动作比平日里还要迟钝一些。
就连听到宫止的声音后,都是缓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地抬起头来。
高大的男人逆光站着,温竹森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几乎从眼眸中溢出来的担忧之色。
宫先生是在担心他吗
“宫先生怎么在这里”温竹森感觉到自己的鼻息有些发烫,不过想着外面这天寒地冻的,呼吸比在屋子里的时候热一点儿也很正常,便没多想。
他问完这句话后,一下子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说了傻话,不禁尴尬地扶了下鼻梁上的镜框,抿唇道“这是宫先生的家。”
宫
止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太对,但碍于礼节又不好直接伸手碰他的脸,声音放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温竹森懵了一下,旋即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拍拍被他放在花坛边沿上的书包,哑声道,“樾山别院这边的人打电话给我说小叔今晚想看我给他买的那本图画书,所以我就送过来了。”
刚好可以看看小崽崽,省得他这一晚上都惦念得难受。
可是他到院门口这里的时候,却怎么样也打不通电话了,偏偏时常有人的大门口也迟迟见不到一个人,他只能暂时在这里等着。
“鼎鼎不在樾山别院。”宫止眉心微蹙。
是谁敢用这样的理由骗温竹森大半夜来樾山别院。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温竹森也明白了,自己被樾山别院的佣人给戏弄了。
他的胃痛得厉害,手也抖得不行,根本无暇也无意于去跟对方较真和讲道理,只想早点回到他的小窝,舒舒服服地蜷进柔软的被子里,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