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嚣张的话,却出自一个小孩的口。 但这并不能阻止苏黎黎要走的决定,她说了声‘不用’后,加快了速度往电梯的方向走。 奚书意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不重视,直接威胁道: “喂,你既然这么着急地要走,那你就别想要一分的钱。” 果不其然,面前的人停下了脚步。 哼,看来这个女人确实很缺钱嘛。 奚书意几步就蹦到了苏黎黎的面前,抬起手给她看自己手上的戒指: “你看,这是我舅舅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家有的是钱,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让我开心了,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 苏黎黎垂下视线,看向奚书意手上鸽子蛋一样大的戒指。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孩口里的‘舅舅’是谁,但估计来头不小,非富即贵。 既然这样,还是留下来吧。 只要过了今晚,她就会得到一些另外的‘配送费’。 多一点钱,那么就能多一份安稳。 “好。”苏黎黎答应了。 与此同时,宴会的另一边。 人群的正中央,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他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细碎的刘海被拨弄了上去,过长的头发被扎在了后脑,一张脸很俊俏,双眼透着一股淡淡的忧郁。 是奚斯言,至今单身,但是有一个八岁的女儿,叫奚书意。 没有人知道她的母亲是谁,更加有人猜测奚书意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儿。 满城风雨,大半的女人都想挤进去当奚太太,但至今没有一个人成功。 “不是我说,你俩能别这么冷着脸吗?” 陆铭枫举起酒杯对着他俩的碰了几下,很无奈。 他是跟着顾颜安一起来的,一路上说不上一句话,都快闷死了,结果奚斯言还是那副样子,处在两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之间,他想哭。 顾颜安没睡好,懒得搭理他。 奚斯言倒是给了点面子,和陆铭枫碰了杯后喝了一口。 他们多年不见,除了重要的场合,几乎没有碰见的机会。 多少感情还是有的,只不过淡了很多。 “今年也是你一个人来,不意外。”奚斯年挑开了个话题。 顾颜安淡淡地嗯了一声。 看出他的不同寻常,奚斯言觉得有趣,看到他空空如也的无名指时,更好奇了。 他的这个大舅子不好相处,这一点,他知道。 而且他这个大舅子估计有一个不错的情人,这一点,他也知道。 五年里,每次顾颜安来给奚书意过生日,基本上都是一个人来,他就觉得这个情人不怎么样。 但是,顾颜安手上的戒指又整整戴了五年。 不过今年没戴了,看样子,是闹掰了? 看出奚斯言想问什么,顾颜安的心情更加郁闷,他放下了酒杯: “书意呢?” 奚书意是他妹妹的孩子,是她妹妹遗留在世界上最后的一样东西。 每年他来参加完奚书意的生日宴,回去总是会心情烦闷很久,也不会回澜亭。 可现在,他又觉得一切都可以原谅了。 苏黎黎,你没有死,对…… 见顾颜安又陷入了沉思,陆铭枫一拍脑门! 真是完了。 从半年前开始就一直这样,无论去看了什么心理医生,还是吃了什么药,一点效果都没有。 顾颜安好像变成了什么情感障碍的患者。 不过在他眼里,称之位神经病更贴切一点。 “我是太舒服,去休息一下。” 顾颜安没再管他们,转过身就离开了,往着已经开好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女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不用猜都能知道她们在谈论什么,顾颜安冷着脸走过,甚至没有回头。 从前的时候,他就对这些目光没什么感觉,甚至已经习惯了,所以在那一年的宴会上,把苏黎黎送回去之后,面对她那样露骨的目光,他也一点都没在意。 直到顾氏破产,苏景山亲自找上了他。 说会给他一大笔的钱,但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和苏黎黎结婚。 在不久的将来,他再次见到了他未来的新婚妻子,再一次看到了那种渴望的目光。 不过从始至终,他都没给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