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街用木头高高擂起的擂台赛上,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举起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然后直接把他从擂台上狠狠摔了下去。 那人本来就奄奄一息,这一摔更是直接摔得吐血晕厥,看上去生死未卜。 不会很快就有人把他拖走。 而围观的群众也见怪不怪了,甚至他们还在呐喊助威,高声要求下一个上场。 因为这次擂台都是要求参赛者签生死状的。 所以是生是死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没本事。 想要上台拿大奖,那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感觉那人好像是挂了。” 马车上,金玉淼透过窗外看着被拖走都没半点反应的那人后,不忍道。 紧接着她马上回头,看着乾江劝阻说: “要不你还是别上了,他们可是玩命的,不是点到为止的那种,你要是出了事,我可不好跟苏筝姐姐交代。更何况,台上那家伙看上去很难对付啊!” 金玉淼嘴上是一直心疼乾江,但乾江却听得出来,这是激将法,就是害怕他退缩才说的。 不过这种小心思就免了,他都已经驾车来到这地方了,哪里还可能临阵脱逃呢? “我会上的,你就给我看好了!” 乾江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后准备下车。 但是金玉淼这时候却伸手抓住了乾江的手臂,拦住了他。 “你别以北凉王的身份下车啊!不然上场之后,谁敢揍你?而你胜之不武之后,别人会不会承认这边比试结果而见你呢?” 金玉淼白了一眼乾江,然后从身后拿出了早就为乾江准备好的粗布衣服。 “有时候,也得微服私访一下是吧?” “那倒……也是!” 乾江听后觉得还挺有道理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谁敢打他北凉王?又有谁敢上擂台挑战他? 毕竟那可是要杀头的,就像是皇帝下访民间也都是微服私访,不然看不出真实情况。 而她之所以找了一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马车,十有八九也是这个原因。 不过在拿上衣服的时候乾江不禁皱起眉头,一脸狐疑地打量着金玉淼。 “你是巴不得那些人打死我是吧?公报私仇是吧?” “怎么会呢?我像是那种人吗?更何况你不是说你有本事吗?那自然就不会被人打死,我也不可能公报私仇了是吧?” 金玉淼腆着脸笑着,一脸无辜地摇头道。 “那倒也是!那我就换衣服了!”乾江想想觉得也是,就没有多怀疑。 但金玉淼那副狡黠的表情就让人很难不怀疑她没有阴谋。 “慢着,你不会是想看我在你面前换衣服才出此计策的吧?想看的话每天来我房里,随时都能看啊!不过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咯,上一次浴场时你就看过一次。” 乾江准备脱衣服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这点,便托着下巴沉思道。 毕竟在这马车上换衣服,那她可就是不该看的也都看光了。 而金玉淼听后愣了一下,脸颊都变得通红,但马上便否认: “呸呸呸!谁稀罕看你这臭流氓的身体了?我闭上眼睛不看不就行了吗?” 乾江听后玩心大起,扬起嘴角,一脸玩味打量着她好奇道: “哦?那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应该睁开眼睛?” “你穿好之后再告诉我不就行了吗?”金玉淼闭上了眼睛,说道。 “那你怎么确定我一定是穿好后再告诉你呢?也许我光着身子就让你睁开眼睛呢?到时候你睁不睁开?看不看呢?” “你……你……” 金玉淼一听也是懵了,她完全没想到乾江会这么出招,而她也没有抵御的对策了。 “你……你好歹是一个王爷,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 面对金玉淼的质问,乾江一笑置之,摊着手耸了耸肩,一脸不在意地表示: “我说什么话了?流氓吗?这不是你一开始就给我的人设和定位吗?我只是按照你的想法来而已,有问题? 更何况王爷一定就不是不务正业的人吗?你见过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还少吗?” “你你你……” 面对伶牙俐齿的乾江,金玉淼只能咬牙切齿。 因为她实在是找不出任何可以用来反驳乾江的理由。 最终,她只能扯开话题,催促乾江赶紧上场。 “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