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哼!” 乾雄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扬起脑袋,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的霍无咎。 “朕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而且方才朕已经跟金四海说过了。天下万物,朕说是你的才是你的,没说,那就是朕的! 更何况你觉得你摆了朕一道,能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吗?” 听得出来乾雄还是非常记仇的,当然,也能理解。 毕竟他是天子,万人之上,被霍无咎摆了一道后自然会觉得脸上无光,想要报复。 而杀他是不可能杀的,他刚才已经答应了霍无咎不会杀他,那么就只能选择别的了。 而让霍无咎一无所有,那就和让他生不如死差不多了。 当然,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汾康酒庄交给霍无咎! 霍无咎咬着牙,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剧烈抽搐。 乾雄想让他一无所有这件事确实让他怒火中烧! 他抬脚上前,正准备和乾雄再次交涉,拿回汾康酒庄。 但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继续上前。 他很是生气,猛然回头,但看到是熟悉的人之后便愣住。 来人正是乾江,而他正眉头紧锁,一脸凝重地看着乾雄,摇了摇头。 “把汾康酒庄交给陛下吧!” 乾江无奈地叹了口气。 霍无咎跟乾雄斗,那就是跟天斗,他赢不了的。 能够不用成为乾雄的工具人,还能保住性命,这就已经很厉害了,如果再得寸进尺,霍无咎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更何况乾雄想要一个可以拿下汾康酒庄的理由那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吗? 再策划一次诈骗等案件,把目标换成汾康酒庄,那他就有理由查封汾康酒庄了。 他霍无咎玩不过乾雄的! “好吧~” 霍无咎想了一下,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答应了这件事。 而乾雄见三位财神都已经按照他预期的归顺朝廷之后,便看向了乾江。 “江儿,随朕走走。” 他从座位上站起,然后朝着商会内苑走去。 楚天想跟,但曹正春抬手制止了。 因为他很清楚乾雄是想单独见乾江,否则的话在这里就能说,没有必要叫上乾江。 乾江见状,思考片刻之后便跟了上去。 毕竟该来的总是会来,跑也跑不掉。 而既然跑不掉,那就直面乾雄便可!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内苑花园的鹅卵石之中。 现在正值春暖花开之际。花园中大部分的花朵都已经开了,红的黄的紫的,花香四溢。 看着花园中池塘内游动的锦鲤,乾雄有感而发,说: “江儿,你看这锦鲤像不像你,也许它本来也是生活在一个很大的地方,但现如今,只能在一小泊中苟活。” 这话正是对应了乾江被贬北凉这件事,相比整个大乾,北凉确实就是一汪泉眼,太小,太贫瘠了! 乾江也看着那锦鲤,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管在哪,那都是它的命,父命,皇命,天命,皆不可违!” “说得好!看得出来你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那么你对朕今天的所作所为怎么看?” 乾雄负手在后,扬起脑袋,静静地等待着乾江的评价。 乾江只是想了片刻便摇头叹息: “孩儿看得出来父皇想要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但如此过度的干涉民生,他们便失去了选择的自由! 而官府各方面都并不惠民,久而久之,怕是会引起不好的事。 在那些商人中,父皇更是言而无信,过河拆桥,以后朝廷的信用将会一落千丈!” 乾雄霸道无情,唯我独尊,这一点确实是一个帝王该有的,但实际上说难听点就是无赖和特权。 如果乾雄不是皇帝,那他早就被人喷惨了。 而正因为他是皇帝,才没有人敢反对他所做的一切。 但就算嘴上不反对,把这些事情看在眼里的人内心怎么想,乾雄却没办法限制。 毕竟那些人又不是傀儡,不可能任他摆布。 而见到他今天做的事情,是个人都会感到寒心。 但乾雄却不这么想,他摇了摇头: “自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想我大乾子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