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程度?” “表面越是做的干净,其内部越是肮脏,谈岑小心翼翼做人,和暗市掌柜见面极为谨慎,选的地方十分隐蔽,我们的人探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内容,但是几次下来,还是能大致猜出,谈岑应该是掌柜的主子。后来曾派过几个信得过的人前去暗市探听,发现没有摊牌根本无法行动,而且里头的守卫全暗藏在看不到的地方,稍有差池,便落得个有去无回。” “可是,我和徐子涯去过一次,没你说的这么困难啊。”苏衍觉得他夸大其词,不然自己又是如何进去的。 西楼解释:“进暗市自然容易,但你若想进那一间间的摊子,想都别想!我也曾乔装打扮去过一次,想花重金购买摊牌,没曾想那里头的人刨根问底,恨不得把我祖宗十八代全打听清楚,一听说我不是容国人,更是警惕,最后我只能落荒而逃。” “所以,左卿才会千方百计要得到长孙熹手中的摊牌?” 西楼眼神坚定:“这次机会来之不易,必须抓住!” 苏衍皱着眉头听完他的话,终于忍不住问他,“你们对我一直都是遮遮掩掩,怎的突然说开了?”她立即警惕起来,“你究竟有何歹意?!” “怎会对你有歹意呢,我护你周全还来不及!”西楼的眉眼之间具是温柔,说话的声音也让人沉醉,他握着折扇在手心轻轻敲打着,一副公子哥的闲散姿态,“反正你对我们做的事已有察觉,再掩盖下去累得慌,倒不如说开了,咱们还能商量商量。” “你这是破罐子破摔,逼着我帮你?” “这话说的,我怎么还成了个没人情味儿的恶人了!” 没人情味儿这词倒是适合左卿,一想到那冰一样的人,苏衍的心绪瞬间乱了,立即将话题扯回暗市上,“既然你们想调查谈岑,那可有计划了?光凭一块木牌可不够,若是想让我假装被卖女子混进去也行不通,你觉得凭我的姿色谁会要?” “放心,”西楼语气轻柔,“我们已全部谋划好了,到时你只需服下守颜珠,随我大摇大摆去暗市。” 苏衍突然想起西楼曾赠送过一颗,正保存在存放铃铛的木匣子里,还从未用过,此时西楼又说:“我会易容成一位将军的模样,此人是长孙勋的好友俞乘风,一直在边城军中任职,虽然身居要职,却鲜有来过京都,这儿的人大多不熟悉。” “拿着长孙熹的摊牌,确实得找一个合理的身份,长孙勋大家都太熟悉了,一个未曾见过几面的边城将军,既有了可以震慑敌人的头衔,还不容易露馅,好办法!”苏衍点头赞许他的计划。 西楼却突然锁紧了眉头,有些担忧,“准备虽已充足,但暗市水太深,还是有诸多危险,必须时刻警惕。” 酒过三巡,计划也说明白了。是夜,二人趁着夜色,裹了斗篷返回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