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水道爬出来的坏东西。”
纲吉君极力挽留自己的形象,强行保持着他被教导的的扑克脸,(完全不)镇定地说:“是啊……啊杀虫剂没有了……”
说到最后面,我甚至品出了一分欲哭无泪的味道。
“啊,我好像忘记买了。前段时间不是有白蚁,那次就用光了,纲吉君忘记了吗?”
“……啊、是、是吗?”
纲吉君显而易见露出了几分绝望。
我一度怀疑如果不是我在这里的话,他顾忌他自己的形象,纲吉君早就已经爬到椅子上面不敢动弹了。甚至在蟑螂没有完全消失之前,不敢再踏进厨房一步。
我习以为常地脱下了鞋子,带上了几分杀意:“蟑螂在哪?”
纲吉君相当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洗碗机的地面。
其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我完全理解不了他为什么不能够习惯。
我大步前去厨房巡逻观看,此刻的蟑螂还待在洗碗机的正下方,一动一动地蠕动触角。
我利落地用拖鞋将可恶的蟑螂拍死,用扫把将蟑螂扫进了垃圾桶,随后又洗干净了手,倒了一杯新的牛奶。
全程一气呵成,不带任何停顿。
我想我一定相当帅气。
在回到卧室之前还探出头来关心他:“不要工作得太晚哦,工作要适量,还是休息要紧。还有我明天刚好和别人约好出门,到时候我会记得买杀虫剂的!下次纲吉君就不用怕了!”
纲吉君战战巍巍地说:“好。”
沢田纲吉倒了一杯温水,耳机里面不断传来恩师reborn的嘲笑声。
“蠢纲,你都多大了还怕蟑螂。丢人现眼,还需要女士来救你。”
沢田纲吉:“……”
失策,忘记把耳机关掉了。
“听声音是一名相当帅气的女性,能看上乳臭未乾的你真是不可思议。”
沢田纲吉轻笑一声:“那reborn这会可就判断错了,花言是贴心又可爱。”
reborn冷哼,他看过的女性不知道多多少倍,比沢田纲吉经验丰富得多。
“金屋藏娇那么久,完全不打算带给我们看看吗?现在彭格列私下都有赌局猜你什么时候暴露了。”
“……那群家伙。”
“我不打算把花言牵扯到黑手党的世界,能少点和黑手党的人接触就少点,避免意外发生……就这样就好了。”沢田纲吉回忆起栗山花言平时娇气、又喜欢撒娇,更是喜欢抱着他不松手。偶尔擦到手都要哭半天,擦酒精上药更是鼻子红红地看着他。
如果真遇到了黑手党火拼这种事情,沢田纲吉丝毫不怀疑栗山花言马上晕厥过去。
栗山花言和他认识的人完全不同,感官出乎意外的敏锐,思维方式就是普通人的想法,是没法像奈奈妈妈那样轻易蒙混过关的。
完全没法想象栗山花言知道他身份时会是什么表现。
……所以当年就说让栗山花言要好好考虑好结婚对象再提结婚的事情了。
沢田纲吉打从心底不希望自己是黑手党教父的事情暴露给栗山花言面前,他只想在栗山花言的面前扮演一个普通的丈夫角色就好了。
reborn培养了沢田纲吉近十年,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性子。
他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刚好你也在日本,可以处理天空展览的事情。”reborn回到了公事公办的态度:“啊对了,狱寺和山本吵着要去你的身边协助你呢。”
沢田纲吉答应了一声,他桌面上凌乱的文件下压着的恰好是天空展览的邀请函。
他稍微感到有些遗憾地嘟囔:“可惜了,花言最喜宝石了。如果能一块去就好了。”
reborn:“……我听到的哦。现在工作中,赶紧把你的白痴丈夫角色切回来。”
沢田纲吉仗着reborn现在不在身边,加上过了十年他对reborn的畏惧消散。
“哈,你这是羡慕。”
reborn:“……”
惹怒reborn的下场就是,工作到凌晨两点沢田纲吉才被放走。
沢田纲吉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卧室,此时的栗山花言早已陷入了深度睡眠,因为沢田纲吉不在身边,她相当寂寞地抱着鲨鱼抱枕,相互依偎着。
沢田纲吉工作积累下来的疲劳神奇般的消散了,他垂下头在栗山花言的额头亲了一下。
“晚安,花言。祝你有一个好梦。”
随后沢田纲吉无情地把鲨鱼抱枕抽了出来,自己代替了鲨鱼抱枕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