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纲吉君,一手搭在了他的手掌上,在椅子上相握,连多余的眼光都没有留给其他人。那么在意就不要吃醋吃得那么隐晦了。
"笨蛋。"
我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在某天夜晚,纲吉君带我去了海边,目睹了莹莹发光的蓝眼泪,海面澄澈透明,细软的白沙、朦胧的皎月,所有的一切漂亮的如仙境一般。
不过最有趣的,果然还是在旅游中遇到的守护者们了。
我们两个人伪装成堆热杰中的情侣,打扮普通又不显眼,两个人手里面各拿了一支双球雪糕,坐在了喷泉边上的椅子,有许多的游客还在我们的面前喂着白鸽,白鸽扑腾着翅膀展开双翼从天空缓缓降落,粉红的喙精准无误地啄地面上的谷粒。
就在远方,有自主举办的歌手弹着吉他,对着面前的麦克风唱着轻缓又温情的歌。彩色的气球从远方缓缓升起,毫无章法、交错并行,太阳穿梭略显透明的材质,照射下一个又一个不规则的圆形。
也因此,时间好像过得很慢,只是在异国他乡慢慢地走着小径,哪怕什么都没做,光是看着眼前的风景,都让我心情舒畅。
就在这静谧到连羽毛掉落时都不愿意发出声音的场合,一个白发的青年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热烈又奔放,他横冲直撞地跑过了一小段路,就停了下来左顾右盼,当他没有发现目标人物时,紧接着、又周而复始,再度奔跑起来、停下来寻找人。
我和纲吉君动都没动一下。
这段时间被守护者们险些几次被发现后,我们两个人就彻底佛了,已经习惯了,根本无所畏惧。
我看着向着这边奔跑而来的白发青年。
"是链川了平吧?"
"嗯,这个劲儿也就只有大哥了。"
我舔了一下巧克力的雪糕,另外一只手慢腾腾地从兜里面对着符川了平拍照。
他像是要拼劲全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极限的两个字,在短暂的奔跑以后,他目光精准地扫射在每个人的身上。我内心没有一点负担,直接就着他的样子拍了好几张照片。
倒不是我不怕筷川了平发现.….
在这喷泉拍照的人多得数不胜数,我的举动完全不会让人突兀奇怪。
果不其然,守护者里面最勇往直前的筷川了平,在注意到了一群人里面没有他想要找的人,就接着下一个方向跑了。
我望着风起尘飞扬的尾气,摇了摇头,慢吞吞开始翻阅着符川了平各种各样拼命找人的昭片,十分得意洋洋,"看看我胜利的勋章。"
纲吉君噗嗤一下笑了∶"花言,你好过分。完全就不像是私奔嘛,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请称呼这个行为叫做不动如山!越是镇静,他们才不会发现异常,才不是我不想动。"
再说了,这段时间每天一套假发和新衣服,风格迥然,我觉得我的伪装术越来越得心应手,现在想识破我的伪装都很难。
我啧啧称奇∶"一周都快过去了,我都快习惯这种生活了,就算他们现在和我擦肩而过,我的心里面都不会有一点波澜。"
我接着往上面翻了一下,除了筷川了平、还有狱寺隼人、蓝波、山本武四处找人、或者在当守门员的照片,雾之守护者那群人也有一些,不过他们很敏.感,附近的契约者也很多,我拍的照片很少。
纲吉君的下颚靠在我的肩膀上,他和我一块浏览守护者们各种各样的照片,他微妙地说∶"如果给隼人他们看到了绝对会气到爆.炸的。"
"他们都没想到我们就在旁边路过,那么明显的目标都没发现都是守护者们的观察力太差劲
了。"我话音一转,稍稍有些无奈;"该说他们毅力过人,还是说运气太好、或者在做指挥的人很厉害?真的不管去哪里都能撞到守护者。如果意大利再小一点说不定就真的被他们包围了。"
"满意大利乱跑,就算是Reborn做指挥也有点棘手,只要猜不到我们往哪里去,他最多做的事情也就只有规划大致的方向,分散大家做部署,虽然其他人也可以做监视的工作,能不能抓到我们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所以放心吧。"
纲吉君跟彭格列那群人太熟悉了,习惯被追.杀的生活以后,他比我还淡然自若,甚至还做出了抛骰子决定去哪里这种损招。
但此时此刻信任纲吉君的我,并不知道纲吉君的计划好的目的地早就被Reborn知道了。随着我们的旅游的时间,剩余可以选择的目的地正在逐步缩圈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