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甜甜牵着玲珑和丹阳一直往前走去,身后的人只看到她虽然瘦弱但脊背挺直的身影。 只有玲珑和丹阳知道时甜甜现在心里有多害怕。 时甜甜紧紧咬着唇瓣加快了脚步,生怕去看到的是灵崖受伤的画面。 她之前便知道仙界的人和妖族之间有些矛盾。 当时灵崖说要离开之时,就觉得灵崖的语气有些怪怪的。 可她从来没有把两者联想到一起,她真的以为灵崖只会回去妖族处理事情了。 可没想到,第一个进攻仙界的竟然就是狐妖一族。 那灵崖呢?难道他之前说的话都是骗她的? 不会的! 她相信灵崖,灵崖要是真的骗她,对她有什么目的,又怎么会安安分分地在碧落阁待那么久呢? 况且她还许过誓言,因此若是灵崖真的做了什么坏事,她一定是第一个感知到的。 时甜甜心里又纠结,又是担心灵崖,恨不得马上就赶到灵崖身边。 被丹阳和时甜甜安抚好的玲珑,此刻则清晰地感受到仙子内心的担忧和害怕。 仙子明明那么喜欢灵崖,为什么又要放他走。 而且要是灵崖真的受伤了,仙子心里一定很难过。 就像丹阳受伤了,他也会难过死的。 “仙子,灵崖一定会没事的,他还答应了以后要回来当你的仙侍,和你一起生崽崽。” 贴心的玲珑轻轻晃荡着时甜甜的手,毛绒绒的脑袋主动蹭到时甜甜掌心上。 随后眨巴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她。 “对哒!灵崖那么厉害,他能帮你治病,甚至还能破开你的结界,仙子你可别小看他。” 时甜甜在两人的安慰之下,心头压着的大石头总算轻了一些。 可随后她突然意识到丹阳话里的某些关键。 “什么?丹阳,你说灵崖破开了我的结界?” 时甜甜看着萌萌地瞪大眼睛看着她的丹阳,声音不由自主微微拔高。 丹阳看了看玲珑,又看了看好似什么都不知情的仙子,默默捂住了嘴巴。 她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 最后还是玲珑站出来,将他们发现的事告诉了时甜甜。 “那天夜里我们听见仙子不知为何突然喘不过气来,我和丹阳急忙到你屋里察看。 却发现你的神魂好似要离开身体,这才导致你呼吸不上来。 可我们俩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和丹阳都又焦急又不知所措。” 玲珑仔细地回想着当时的场景,夜色朦胧,他和丹阳看着脸色都渐渐变紫的仙子急得直转圈。 “玲珑,这可怎么办?仙子这究竟是怎么了?” 丹阳立刻红了眼,她平时虽然无法无天,调皮捣蛋,但她一直都知道仙子是对他们最好的人。 可现在仙子受伤了,她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玲珑尝试着把自己的纯净木灵力输进时甜甜身体,可那些精纯的木灵力最终都被自动排出来了。 玲珑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时甜甜,圆乎乎的小脸上都是泪水。 忽然,一道人影迅速从他身后冲了过来,银白的发梢在月色中划过,留下点点莹光。 丹阳气喘吁吁地跑到玲珑身边:“玲珑,我去把灵崖喊过来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 丹阳扭头看着哭鼻子的玲珑,用力地帮他把眼泪擦干。 “你要学会想办法,而不是在这里哭唧唧,懂了吗?我的好大儿。” 玲珑一秒破功,气鼓鼓地瞪着丹阳:“仙子都这样了我还不能哭!我才是你的好大儿!” 丹阳点头。 “对,你是我的好大儿。” “我说错了,不算!” 玲珑被丹阳一逗,心里的难受却被压下去了一些。 他撅着嘴看着灵崖细心地抱着床上的仙子。 “仙子怎么样了?你有什么办法救她吗?” 玲珑眼巴巴地看着灵崖,好像在灵崖抱着仙子后,她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可灵崖为什么一直没有动作,看得他干着急。 灵崖垂眸轻轻将时甜甜被汗浸湿的长发整理好,又仔细掖整齐了时甜甜有些凌乱的衣服。 随后又俯身在阖眼安静地好似在睡觉一般都时甜甜嘴角印下一吻。 玲珑看着直着急:“你倒是说呀,要是你治不好仙子,我就去求其他人帮忙!” 灵崖带着凉意的眼神看了看床边两个小团子,肉眼可见的有些嫌弃。 要不是看在甜甜喜欢关心这两人,他早就把他们赶出去了。 “可以。” 灵崖的眸子一直看着怀中的时甜甜,声音缱绻而温柔。 “狐妖一族被养来供血之用的至纯至净的血可解神魂离体之症。” 玲珑瞪大眸子,这确定不是什么邪术吗? 他虽然听说过狐妖族的确有这样一类特殊的狐妖,这种狐妖从生下来开始就会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 不让他接触任何外界的事物,没有亲人朋友,还要每天被妖族用药物浸泡。 直至等他成年后,妖族会开始放他的血来进行治疗或者其他作用。 所以说这是一类特殊的狐妖,不如说这就是一个行走的药人。 他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妖,但听这些传闻便知道对那只被选中的妖族该有多么残忍。 从出生起便有人被安排的既定命运,没有人问过他的选择和意愿。 要经历无数种烈性药物的浸泡,从皮肉到骨血,都被药物一寸寸浸透重组。 成年后还要不停地被放血,当一个移动血包。 伤口好了又被隔开,永远都不会有愈合的那天。 这便是妖族最大的法宝,以身作药的药妖。 不过,灵崖为什么会提到这个,难道他们还得去妖族寻找妖族的宝贝吗? 那还来得及治疗仙子吗? “啊!” 丹阳的一声尖叫突然让玲珑回过神来,他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场景,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灵崖神色淡然,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