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禁书都让她背完了,剑谱还派不上用场。 尹萝憋了憋,还在事态重复的第二天,借观棋的名义跟着登上了无垢影车。 无垢影车可化飞舟、行千里,特之一就宽敞。 内里乾坤众,一眼望去车内简约雅致的几样陈设,檀香袅袅,惊尘琴放置一旁,上方一幅山水画,稍微换个角度就能发觉画中的景象也在跟着变。 “那千机景。” 萧玄舟见尹萝奇打量,出言解释,“以一眼观千景,以一画合千机。” 尹萝听名字便明白过来了,她玩游戏的时候在宝物列表上看过这一项,当时还在猜这东西究竟会长成什么样子,原来幅画。 排行前十的宝物就这么挂在车里当装饰品…… 你们老谢怪不得能让老尹吃亏了。 尹萝官方客套而不失礼貌地夸赞:“谢公子颇雅兴。” 谢惊尘专注棋局,目不斜视:“尹二小姐谬赞。” 尹萝识趣地不再搭话。 萧玄舟和谢惊尘分坐两侧,尹萝则在萧玄舟的左手边。 她的棋艺不怎么样,在计如微那里耳濡目染,倒能看出门,稍微待了一会儿,就发觉这两的耐力和定性实在。一盘厮杀的棋局刀光剑影,执棋者却像在打坐,半不见急躁,施施然就一手出其不意的杀招。 要不怎么说一盘棋就能下一个时辰,两方都此间高手,互不相让。 二者细微处的差别约莫在个习惯。 萧玄舟落子更慢些,他一贯做事都这般不疾不徐的样子,但落子后视线便不总在棋盘上,要么看看身侧的尹萝,要么看一眼窗外的风景,神态悠然闲适。 谢惊尘落子则更利落果决,然则程无旁骛,绝不为外物所扰。 尹萝在七十步之后就无可避免的走神,愈精彩激烈,也愈发复杂烧脑。 宁芷墨那番话大费周折,不会为了激怒她,那还什么可能? 就为了让她更讨厌谢惊尘? 尹萝不由得瞥了谢惊尘一眼。 他恰执棋抬手,偏白的肌肤上不见半瑕疵,随着指节动作,藏匿其下的青筋脉络浅浅起伏。 这一幕与记忆中重合。 此真从始而终的冷傲孤高。 “啪——” 谢惊尘落子的力略重。 萧玄舟注视着棋盘久久未动,:“谢公子,这一步可走错了?” 这一子落下,败局已现。 不该谢惊尘会犯的低级错误。 谢惊尘并不辩解:“我棋差一着。” 棋局此便算结束。 萧玄舟将指间黑子放回棋盒:“谢公子神不定,否则此局还转圜。” 谢惊尘抬眸。 无言语,亦无动静。 却似涌动的暗流抽走了声息,充斥着不明缘由的压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萧公子棋技纯熟。” 谢惊尘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沉寂,接上了萧玄舟最后的那句话,“谢某佩服。” 萧玄舟浅笑:“侥幸承让。” …… 尹萝宁愿自对着灵石做吸纳的无用功,也不想再去看这两个下棋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世公子的娱乐方式真枯燥。 谢侍从捧着个红木盒子,来尹萝的马车外:“尹二小姐,我大公子听闻您对此物兴趣,特此奉上。” 尹萝从窗边探出脑袋:“什么东西?” 侍从恭敬地举起盒子: “属下不清楚。” 尹萝想了想,示意守二先把东西接下。 打开,一本些陈旧破损的书册。 尹萝翻了几页,意识这应该李渠口中所说的那个功法,她先前问过一次。 要别的零零碎碎就算了,一本书运输,还得特意用这么贵的盒子装吗? 尹萝震撼地思考着这次不劳而获的来由: 上次赔罪。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