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是……” 看见傅九霄抱着沈玉娇走进来,阿芦不太理解了。 她不应该也是无忧坊的人吗?为什么会和这么厉害的人在一起? 傅九霄将沈玉娇放到座位上,替她解开眼罩。 “我不是无忧坊中的人,但我妹妹是。” 沈玉娇留了个心眼,隐去了盼儿的身份。 “我是去无忧坊中找我妹妹时,被迷晕带到你们山寨的。” 阿芦苦笑了下,完全没有了在山寨时风情万种的模样。 “什么我们山寨,我来到这寨子也就一年不到。” “我原是无忧坊的舞女,因为伤了腿,没办法登台,他们就将我送到了那地方。” 美艳的脸上浮现出恨意,和在宴会上娇羞附和少当家的样子判若两人。 “那个山寨很大,我们一直苦于如何剿灭。”傅九霄接上了阿芦的话。 阿芦点点头,说道:“大部分都是男人,至于女人……几乎都是从外面送进来的。” “都是无忧坊吗?那我的妹妹岂不是——” “不全是,但有很多是。对无忧坊没有用处的女子,就会被送走。” 沈玉娇抓着傅九霄的手不放,她有些害怕了。 这无忧坊到底是什么地方,盼儿会不会也遭此厄运?! 而且,她在杂物间里见到的人,明显不是无忧坊的人。 想到这里,沈玉娇问道:“送你入山寨的,是无忧坊的人吗?” 阿芦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了:“是呀,都是坊中的守卫,不能违抗他们。” “那其余被送来的女子呢?” “都已经死了……我是因为有少当家的宠爱,才活到了现在。” 阴暗逼仄的审讯室天花板上滴下水珠,一滴接一滴,细微的声音侵入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你有见过几个男子,声音却几分像女性?”沈玉娇稳定了下情绪,继续问。 “你来的时候,他们在处理一具尸体,”阿芦回忆着,“我见过他几次,都是在和大当家谈事。” “他不是无忧坊的人?” “怎么可能,无忧坊才不要他这种瘦猴样的人呢。” “唔……”沈玉娇陷入了沉思。 傅九霄捏了捏她的肩:“好了,你也累了,该回去休息了。” “那阿芦呢?” “只要她所言非虚,就放走,”傅九霄俯身抱起沈玉娇,“先送你回家。” 回程的路并不长,沈玉娇一直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傅九霄握了下她的手,“太累了吧?盼儿你不要担心,已经差人去无忧坊找了。” 沈玉娇无言地摇摇头:“我在想这两日发生的事。” “送我来的人和上次在石门城想要害我的人,应该是一批人,”她继续说道,“他们和无忧坊有勾结。” “我也考虑过了,很可能是宫中的太监宦官。”傅九霄皱眉道。 “可我,一个乡下来的,到现在都不知道皇宫长什么样,能和他们有仇?” 沈玉娇猛然一顿。 她不是真正的乡村孩子,她是被捡来的。 从那个手串来看,她的家中非富即贵。 傅九霄也想到了:“你的手串我放在很安全的地方,这段时间我会派人保护你的。” “如果他们和我有仇,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你要知道,对有些人来说,看仇家受折磨生不如死,远比直接杀了要痛快。” …… 傅家大宅中。 承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阿娘,阿爹,伯伯,大家不在……” 粘人精没了人陪,已经哭了快一晚上了。 “小公子,半荷还在呢,不哭好不好呀。”半荷也哄了一晚上,就是没啥效果。 “姐姐……娘不见了,阿爹很生气,怎么回事?” 承安抽搭搭地问她。 半荷也不知怎么回答,九少爷回来时脸色极为难看,把承安放下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想必是出了大事。 但她身为一个下人没资格过问这些事,所以只听话地接过了承安。 她不问,承安要问。 一晚上,问得半荷都快哭了。 少爷,夫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