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明被骂了一通,态度终于端正了。 他利落地抓好几包药,但是当他看到最后一题时,深深叹了口气。 然后,他打开柜台的抽屉,把自己的东西装了个包,准备出门而去。 “你干什么?”沈玉娇喊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他。 “最后一题我不会做,你说的,做错了就走。” 他当然不会,最后一题沈玉娇没换,也没指望他做出来。 她挑眉,说道:“我没说你不能问。” “你是怎么做的?”薛正明飞速反应,直接求助清槐,“救救我救救我。” 沈玉娇看着两个孩子的互动,憋笑得难受。 前面架子还高的薛正明,态度转变的样子实在好笑。 在清槐的帮助下,薛正明很快完成了。沈玉娇查过,他这次做得又快又好。 “掌柜的,你都有她了,为啥还需要我?” 薛正明累得坐在凳子上喘气,他看着已经开始整理药材的清槐,觉得疑惑极了。 “我打算把明玉坊的福寿堂交给你们,我去顾城西那边的。” “你在说笑。” “我没有,”沈玉娇表情很认真,她真的这么考虑的,“你们俩可是我教出来的,你们一起,平时的大多情况都可以应付了。” “可我没顾过的店。” 沈玉娇笑了,这孩子怎么这时候没自信了呢? “我在的时候你就做得很好了,按你往常的来就行。我不放手,你们永远只能是学徒。” 薛正明看着他,眸光闪烁,冰冷的双眼里好像有了难得的感情。 结束了疲惫的一天,沈玉娇回到房里就直接瘫在床上了。 清槐倒是很兴奋,精神得很,带着承安在外面玩。 突然,承安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沈玉娇的心揪起,连忙来到门外看是怎么回事。 清槐手足无措地安慰着承安,但是小团子好不给她面子,哭得更起劲了。 沈玉娇觉得奇怪,问道:“怎么啦?” “阿爹,阿爹……我要阿爹!”承安见到沈玉娇出来,声音更大了。 清槐解释道:“前面院子外有一位父亲抱着孩子路过,承安看到了,必定是想念姑父了。” “不哭不哭,”沈玉娇抱起承安安慰,将脸贴在他的小脸蛋上,“只要我们承安乖乖的,阿爹很快就回来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承安的哭闹惹得沈玉娇心神不宁,是啊,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最近的傅九霄也很难受,他在京城的日子并不好过。 青献王身死的消息传得比他回京的速度快,等他面见圣上汇报时,这件事已经被编排过好几次了。 朝中很多人并不服傅九霄锦衣卫镇抚使的身份,觉得他太过年轻,不足以胜任。 所以这个送上门的把柄,被他们抓住好好地添油加醋了一番。 傅九霄的身份让他有着先斩后奏的权利,但毕竟青献王是陛下年纪最小的弟弟,难免在上奏时挨了顿痛骂。 这场突然的斩杀也让大宣府的上层乱了套,这也是皇上发火的主要原因,边境之地不可乱,需要赶紧派可靠的官员过去,趁着还没影响到百姓和驻扎军队,赶紧稳定住局面。 傅家老大傅修诚难得看见自家九弟难得这么失落,觉得好笑又奇怪。 他所知道的九弟,行事是他们兄弟中最稳重的一个。 是以年轻的他才能担当得起镇抚使的身份地位,如此冲动地直接杀死一位藩王,一点都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九弟,我们谈谈。” 傅修诚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有必要关注监控部下的行为。 两人来到房间中,傅修诚开门见山,问道:“这次是怎么回事?陛下原先还在等你的线索做决断,那是陛下的弟弟,不管怎样都不该直接杀了。” 傅九霄迟疑了,他不知道怎么解释那晚一时冲上脑门的决定。 ”我们的身份暴露了,我不下手,青献王就会对我的妻子下手,我不能拖她下水。” 傅修诚的脸色还是如往常一样严肃,但是微挑的眉毛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震惊。 “我不知道你还会娶妻成婚。” “是几年前的意外,我逃到福寿村外,她救了我,然后发生了点……”傅九霄停住了,希望大哥能够理解他的暂停。 “哼,你是个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