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先控制你的最强手段。” 方永张开的嘴紧紧闭上,不敢接话了。 他其实已经感觉到了。 徐凤先近来频繁出入方府,时不时的打量方府的院落布局。 不管是除夕诗会上的斗酒诗百篇还是城南三亩地的那块封地。 看起来都是在为他做谋划。 但换一个角度思索,便能从其中感受到一种授人以柄的感觉。 伴君如伴虎,徐凤先可以对他好,也可以一脚把他踩入无底深渊。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不敢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徐凤先身上。 “当然。” “你也可以利用这次暴动让阿奴顶替死者身份。” “但要是被徐凤先和王介甫查出来,你就更说不清了。” “眼下只是小范围的倭寇暴动,要不了几天就会平息。” “短时间内应该没人会再来查阿奴的身份。” “唯一的隐患,是崔家。” 定彦平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金陵县令虽然为官公正清廉,但他毕竟是崔家的赘婿。” “这世上没有不帮亲的官。” “况钟这个人,你多少还是警惕一些。” 方永没把定彦平的话放在心上。 崔家想要查人,得先从户部人口登记的闰年图查起,一级一级查下来少说也要三五个月。 和崔家作对的人是他,崔家没理由大费周章的去查一个无关紧要的奴婢。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找林伯问清楚的好。 方永想着,抬脚走出了酒窖 们。 “那个倭寇怎么办?”定彦平朝着方永的背影问到。 “让罗锅打造一根铁链套住他的脖子,留在方府当一头拉磨的驴。” “我留着他有用。” “安排个人盯紧点儿,别让他死了。” 林伯养病的房间中。 华云正在把熬好的汤药倒进碗里。 见方永进门,华云连忙放下了手里的药炉。 “来的正好。” “阿奴说花满溪腿部的伤口化脓了。” “给老友喂药的事情你帮为父代劳,为父得赶紧过去看看。” 华云拿着药箱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了林伯和方永二人。 方永关上房门,把汤药吹凉以后才递到坐起身的林伯嘴边。 “林伯。” “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林伯脸色一滞,布满伤疤的脸更加难看了。 他心里隐隐已经猜到了什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一天迟早都是要来的。 “老爷有话尽管问。” 看着林伯满身的伤疤,方永于心不忍的开了口。 “关于阿奴的身世。” “我希望林伯可以事无巨细的告诉我。” 当年把阿奴买进方府是林伯亲手操持的。 崔莺莺来府上闹事的时候,林伯不惜用性命护住阿奴。 在林伯心里,阿奴的生死应该比他这个方家主人还要重要。 林伯一定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