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宪嫄找机会打开看,上面是用血写的:去竹林里一直往西走。 白宪嫄便不动声色地进了竹林,一直往西走,然后就看到了红苫。 “我弟弟呢?”白宪嫄一把拽住她。 红苫:“是我把他带走的。拓拔珍儿带我进宫的目的就是让我杀了他,好给你点颜色看!我如果不照做,我和我儿子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白宪嫄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说:“你先告诉我,我弟弟人呢?他在哪?” “他活着。现在已经出宫了。”红苫说。 白宪嫄:“出宫了?怎么可能?怎么出宫的?” 红苫:“我自有办法。” 白宪嫄:“你能有什么办法?” 红苫:“在宫里,我有认识的人。他帮我把人从水道传了出去。神不知鬼不觉。” 白宪嫄:“……那你想干什么?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红苫:“给我解药,我把人还给你。” 白宪嫄一口答应:“行!那我们在宫外汇合,一手交解药,一手交我弟弟。地址是……” 她报了一个地址。 红苫:“希望你不要在药上耍花样,我也是迫于无奈。” 白宪嫄没说话,回去找到正五内俱焚的楼楚雁,跟她偷偷说了。 楼楚雁也总算缓了下来,想了想,说:“这样,你假装动了胎气先回去。如果真的接到你弟弟了,你就直接把他带去东宫。再打发人来给我说一声就行。出了什么事……你也打发人来跟我说。” 白宪嫄点头。 …… 白宪嫄假装着急,动了胎气,楼楚雁急忙让她先回东宫去休息。 临走之时再三吩咐,如果没事了就打发采薇跟宫里递话报个平安。 白宪嫄就这样先回去了。 邬宓把丢孩子的事儿报到了皇后和皇帝那里,拓拔珍儿心虚,带着红苫也走了。 在约定的地方,红苫果然带来了壮哥儿。 他被喂了昏睡药,但问题不大,没什么事。 红苫先跟白宪嫄要解药。 怕她伤着弟弟,白宪嫄给了她。 红苫吃下去以后,就感觉修炼多年的内力渐渐回来了。 于是她也把孩子还给了白宪嫄。 白宪嫄这才松了一口气,说:“红苫,谢谢你没有伤害我弟弟。你恢复了武功,我希望你也不要随便去伤害别人。害人者,终有报应!” 红苫凉薄地笑了笑:“是吗?好人真的有好报吗?你和楼夫人都是好人,可你们的好报在哪儿?丈夫不都不明不白地死了?还背上了‘冒进’之名,荣耀都归了桓夷那个废物!” 白宪嫄:“……” “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得了好报再来跟我说这个。”红苫说完,出了门,转眼不见了踪影。 …… 红苫一进门,就被拓拔珍儿的人带去了正屋。 “你干什么去了?”拓拔珍儿质问她,“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人?” 红苫回答:“我每杀一个人,都会去庙里烧一炷香。我烧香去了。” “烧香去了?”拓拔珍儿问:“你去烧香都不跟本王妃说一声?” 红苫说:“说了,您不会让我去。” 拓拔珍儿:“……那个孩子呢?哪儿去了?” 红苫:“沉湖。” 看她无所谓的样子,拓拔珍儿突然脊背发寒,说:“算了!看在你今天立功的份上,就不追究你擅自去烧香的事了。我说到做到,你搬回去住吧!跟景虞一起。” 红苫:“多谢王妃!” 拓拔珍儿:“从今天晚上开始,你的衣食起居都会按照侧妃的份例来。” 红苫微微颔首,回去了。 拓拔珍儿果然给她送去了很多绫罗绸缎,首饰珍宝。 晚饭的时候,也再不是吃下人餐,非常精致美味。 拓拔珍儿还给她拨了几个人去伺候她。 红苫让那几个新来的侍女挨个菜试吃。 她们对红苫并不恭敬,抱怨红苫事多,不肯试吃。 于是红苫去下人房,找了些下人的食物充饥。 知道她没有吃那些饭食,拓拔珍儿知道她怀疑了,于是又派了两个心腹晚上去袭击红苫。 …… 白宪嫄跟宫里报了信,说是已经找到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