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所以你从年轻的时候就跟他勾连上了?” 邬宓:“不是!后来他在京城遇到我,他帮我隐瞒了一切,又一直帮着我们!你怎么能矛头对准自己人!” 白婉柔没说话。 “婉柔,知道你受了委屈。”邬宓说,“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置于死地而后生!只要你弟弟——” “娘!”白婉柔打断她。 邬宓:“嗯?” 白婉柔:“放弃吧!” 邬宓:“什么?!” 白婉柔:“其实我一直想说,桓夷根本就不是那块料!且不说他能不能争得过桓川,即便他争过了,你觉得他能做一个好皇帝吗?他最适合的就是做个闲散王爷!或许还能保我们一家平安。” 邬宓脸色沉下来:“怎么?在你眼里,你弟弟就这么差?” 白婉柔:“娘您向来运筹帷幄,看事情总能入木三分,在我看来没有几个人有您聪明!可是您看桓夷……可能父母看子女都是最好的?但是在我看来,让他做了皇帝,等于误国!” 邬宓怒不可遏,再次一巴掌打向了白婉柔。 白婉柔却抓住了她的手:“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果然是女生外向!”邬宓怒道,“你嫁了人,就不跟我们一条心了!亏我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一条白眼狼!” 白婉柔没什么反应,丢开她的手说:“对不起啊,娘。我不想再用我的身体去换什么了。而且,谁、也、别、想、逼、我!你如果非要逼我,那我就去死好了!” 邬宓心里一扎,突然眼眶一红,一把抱住白婉柔:“婉柔,你是我女儿,我当然心疼你!我比谁都心疼!可是我们一路走来,你也知道的,没办法呀!富贵险中求,白鹤行和桓川是皇上的心腹大患,咱们如果能帮他一把,你弟弟才会有机会!你知道让你父皇偏爱你弟弟,这有多不容易吗?我们这么多年的经营,难道就要放弃吗?” 白婉柔了解她娘,她不可能就这样放弃。 但,她也了解桓夷。 他何时把她白婉柔看在眼里过? “娘,小时候,每次桓夷惹了祸,都会往别人身上推。”白婉柔说,“只要是对他有利的事情,他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任何人,就像那时候他打碎了皇上最常用,最喜欢的一套杯子,他就毫不犹豫地推给了我!” 邬宓:“那是你弟弟年纪小,不懂事,你不会记恨一个小孩子吧?” 白婉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什么时候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过呀?他向来都是看不起我的。我完全相信,将来有一天,如果他真做了皇帝,如果您在的话,可能还能给我一些好处,如果您不在了……一旦需要牺牲我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我推出来!” 邬宓又气又急:“婉柔!一家人最近心不齐,互相内讧!是谁在背后挑拨你?跟你自己的母亲和弟弟离心?” 她敏锐地察觉到:“是谁给你的随侯珠?是……白宪嫄?是白宪嫄吧?只有她才能拿出这种东西来收买人心!” 白婉柔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