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沉默片刻,笑道:“还是皇上考虑得周到。行,我回头跟他们说。” “那你忙着,朕要去上朝了。”皇帝起身走了。 皇后看着皇帝的背影,几不可见地冷笑了一声:“吃相也太难看了些……” …… 去了太后那里,太后听说他们还没吃早饭,让他们留下吃了饭。 白宪嫄感觉,太后对桓川,虽然不像从小长在身边的感情深,但是有几分真心喜欢的。 对白宪嫄也是,她看两人的眼神,都是不掺假的喜欢和慈祥。 回东宫的马车上,白宪嫄问桓川:“你这些年都在我们家,那北朝那边又是谁?” 桓川跟她说了楼楚云因为当时的身形与他极为相像,自愿替他,以及定时送易容脸皮过去等事。 白宪嫄恍然大悟:“原来,我小舅不是在北地求学啊!他这些年肯定也特别不容易,咱们应该要好好感谢他才是。” 桓川:“是啊!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弥补欠他这十年的时光。” 白宪嫄说:“在家的时候,我听阿爹问他有何想法,他说他想留在京里做官。到时候,你对他多加扶持,总是有办法报答的。 桓川笑道:“嗯。” 白宪嫄又问:“那你当初中蛊,又是怎么回事?肯定不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那样吧?” 桓川浑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说:“鲜卑太子拓拔丕。” 白宪嫄:“是他给你下蛊?” 桓川点头:“从我们母子去了北朝,他就专跟我过不去。 我那时候小,又没受过什么委屈,不懂什么叫苟且偷生,屡次与他结仇。 他只比我大两岁,年纪小的时候也就是欺负我,年纪大了以后,他就对我动了杀念。 我母后因为保护我而死,他知道我必找他报仇,便更加打定主意要我性命。 他有一个会养蛊的老仆,便让他在我体内种了蛊,说要看我肠穿肚烂,被蛊虫噬咬而死。” 白宪嫄气愤不已:“如此狠毒!” 桓川说:“此人生性暴烈残忍,经常以杀人为乐——当然,他杀的都是汉人奴隶——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 白宪嫄恨得牙痒痒:“找人去杀了他!” 桓川眼神暗沉:“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白宪嫄:“那也给他种蛊!让他尝尝虫子在身体里生长的滋味!” 桓川伸手搂了她细软的腰肢,说:“新婚大喜,不说这些扫兴的。等回去,咱们再好生——” “你又想干什么!”白宪嫄瞪着他。 桓川忍不住笑:“我是说,等回去补觉!” 白宪嫄有些尴尬,赶紧转移话题:“那你走了以后,我小舅舅是怎么在他手底下活下来的?” 桓川说:“岳父岳母联络了北朝谢氏,让他们保护你小舅。同时增派了高手在他身边,也留了足够多的钱。” 白宪嫄点点头。 白宪嫄昨晚睡了上半夜,桓川却基本上没睡,回东宫以后,他想躺会儿,白宪嫄却没有睡意了,让他自己睡。 桓川拉着她温存了一阵,便睡了。 白宪嫄出去外间,让人去喊了秦琅三人,去东厢书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