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行:“没有!你想哪儿去了?真的在办着,你再耐心等一等。” 白宪嫄:“于仞呢?他真的在宫里吗?阿爹,我要见他。” 白鹤行酸溜溜地:“怎么?在你心里,只有他是可信的,连你阿爹都不信了?” 白宪嫄:“我自从来了京城,就没见过他!就跟断了联系一样!” 白鹤行:“……他不方便出来。” 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 白宪嫄:“你不是经常去东宫吗?那你让于仞给我写封信,你帮我带出来。” 白鹤行无奈地说:“行!我答应你行了吧?” 白宪嫄这才放心了些:“阿爹,我跟于仞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安排的?你找的谁家呀?跟他们说好了吗?” 白鹤行说:“我找了谢氏一个朋友,但是他要说服他的家人,还需要时间。” 白宪嫄有些担忧:“谢氏啊?谢氏虽然是北边第一世家,但他们跟咱们这边的谢氏同气连枝,会不会泄露?” 白鹤行:“不会的,我找的人很可靠,你放心。” 白宪嫄:“好吧……阿爹,您费心了。” 白鹤行:“是挺费心的。” 白宪嫄冲他笑。 …… 第二天,谢氏主母萧夫人带着儿子谢婴,女儿谢蕴实来访。 谢蕴实是京城著名的才女,诗词、丹青、书法都是一绝,性情温柔,而且长得还极为好看。白宪嫄跟她一见如故,聊得颇为投机。 等他们离开,阿娘跟白宪嫄说,萧夫人居然跟她说,想为她儿子谢婴向白宪嫄提亲。 白宪嫄无语半天。 原本,白氏与穆氏的婚约解除之事,没几家知道。可能是谢氏提亲的事情将这件事情发酵开来,突然来提亲的人就多了。 后来几天,相继有兰陵萧氏、清河崔氏等世家来访,而且都带着自家儿子,言语间,或直接,或间接,都想把白宪嫄娶回家。 楼楚雁颇为高兴,跟白鹤行说起来,白鹤行却说了一句:“如此,圣旨应该快到了。” …… 皇宫·玉烛殿。 梁王桓夷进了宫,看到母妃邬宓正半躺在榻上,任由宫女揉捏着小腿,不知在想什么出了神,蛾眉微皱。 “母妃!”桓夷行礼。 “我儿来了?”一看到儿子,邬宓满眼都是笑,“最近身体如何?” “没事。”桓夷说:“母妃可好?” 邬宓点头:“可是有事来找我?” 桓夷在榻上坐了,挥挥手让其他人出去,然后说:“母妃,上次你跟我说,父皇应该很快要给我指婚了,是吧?” “嗯。”邬宓说:“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 桓夷:“我看中了一个人。可否让父皇把她指给我?” 邬宓笑问:“哪家的姑娘?你喜欢,母妃就帮你娶回家!” 桓夷说:“是……白宪嫄。” 邬宓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就是白宪嫄啊!”桓夷说,“你和姐姐老说起她,我就对她挺好奇的!前两日碰到她,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撞进我心坎里了!母妃,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一定要娶她!” “你疯了吗!”邬宓听得心头直冒火,“咱们把白鹤行夫妇关了将近一年,我们跟白氏的梁子结大了,你想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