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面黑衣人伸手抢了白宪嫄手里的银票与荷包,扬长而去。 白宪嫄快步上前,试图帮谢芙止血,同时让采薇赶紧出去叫人。 白宪嫄压住了谢芙的伤口周围,出血量减少,然而,那个人手很准,精准刺到了她的要害,谢芙很快就没有了气息…… 白家、谢家人都被采薇喊了过来。. 谢芙的母亲进了茅房,看到女儿倒在地上,脖子上插了一根发钗,血流了满地,当即哀嚎一声,晕了过去…… …… 白宪嫄满手满身都是血地站在那里,看着渥丹和几个护院姗姗来迟。 “渥丹!你们怎么现在才来?”白宪嫄怒问。 渥丹吓得噗通跪下:“姑娘,您怎么了?您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白宪嫄:“我问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渥丹:“他们……他们几个被派去远处的井担水了,我好容易才找到他们!” 白宪嫄看向他们:“你们是贴身保护我的,谁派你们去担水?!” 护院垂着头回答:“是二爷。事出紧急,我们一时急着救火……请姑娘责罚!” 白宪嫄深呼吸:“去弄个担架来,还有……盖尸的白布。” 护院们去了,把谢芙抬出了主院,放在外头。 谢芙的母亲也被背了出去,一出去她就醒了,扑在谢芙身上哭得肝肠寸断。 谢家其他人也都悲痛欲绝。 谢芙的两个丫鬟,一个死了,一个还活着,在白宪嫄的救治下,活着的那个醒了过来。 岂料,她一醒来看到白宪嫄就哭喊:“二姑娘,你放过我们家姑娘吧!她只是心直口快,没什么坏心眼的!” 此时,火已经基本被扑灭了,将士们、下人们都围了过来,但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凶杀案惊呆了,没什么人说话,所以,那个丫头喊的话,所有人都听到了。 谢家老夫人一个箭步冲过去,问她:“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那丫鬟哭诉道:“我们姑娘就问了一句,听说她跟于仞骑同一匹马在大街上跑,又问……又问穆公子跟她退婚,是不是因为她与于仞有情,被穆公子知道了? 其实我们姑娘只是开玩笑,岂料二姑娘居然恼羞成怒,要去打我们姑娘! 她的力气好大!我们两个都被她抓着头往墙上撞!沁芳还流了好多血!对了老夫人,我们姑娘呢?沁芳呢?” “你胡说!”采薇大声斥道:“分明是有个蒙面黑衣人在里面行凶!你怎么说是我们姑娘呢?你跟他是一伙的吧!” 那丫鬟很会做戏,满脸诧异:“你在说什么?什么蒙面黑衣人行凶?明明是你和你们家姑娘一起把我们打伤的!姑娘和沁芳可以作证啊!我们姑娘呢?我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她们?” 她坐起来左顾右盼,仿佛才看到谢芙和另一个丫鬟沁芳的尸体一般,手脚并用爬过去,先是一顿痛哭,然后回身指着白宪嫄:“你好狠的心!我们姑娘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能为了这么点事就杀了她们?呜呜呜呜!” 所有人都看向白宪嫄。 白婉柔突然捂着嘴,看向谢芙脖子上的发钗:“那发钗,是妹妹白天戴的那一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