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婆婆还是沉得住气,点点头,先张罗着让她洗澡更衣。 白宪嫄的双腿内侧都被磨出了血,翁婆婆给她上药,疼得她嘶嘶的。 “姑娘,难道于仞服了焚祭?”翁婆婆想到了。 白宪嫄点头。 “难怪这段时间,您这么关注月亮树。”翁婆婆说,“幸亏你们回来及时,要不然月亮果就要被呦呦那个馋嘴猫给吃了!” 白宪嫄心情极好,笑道:“是啊!幸亏我当机立断,立刻跑了回来。” “我也没想到,它居然在这个季节开花结果!之前有听村里的老人说起过月亮果,我却从来没有想到问一句它是在什么季节结果,那本书上也没有写……我那时候问一句就好了!姑娘也就不会受这份罪!”翁婆婆心疼地问:“疼吧?” “没事!一点皮外伤罢了,明天就结疤了。”白宪嫄笑道,“我也没想到呀!通常的果子都是在春天开花结果的嘛!谁能想到它居然在夏天呢?早知道,就不急着去芙蓉山了。我这点不算什么,于仞那才是受了大罪呢!您知道吗?秦琅在那边,都已经给于仞打好棺木了,这果子一下去,他就活过来了!当真是神奇!” “一物降一物嘛!”翁婆婆帮她上完药,拢上裙子,终于进入正题:“姑娘,呦呦跟我说……您跟于仞……” “没错!”白宪嫄说:“翁婆婆,我打算嫁给于仞。” 翁婆婆脸色一变:“这怎么可能!您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老夫人绝对不会同意的!就算老夫人同意了,白氏族人,还有整个铁甲军都不会同意!” 白宪嫄握着她的手,微笑说:“我自有办法,您相信我。翁婆婆,咱们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不会因为这个,重回被动的!” 翁婆婆看她自信又开心的样子,终是没再说反对之言,只说:“姑娘,您的见识远超老奴,想必知道轻重。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那老奴尽力帮您就是。” “谢谢您!”白宪嫄一把抱住她,“那个月亮树的种子,麻烦您将它好生保管起来,回头等我娘——等有机会,栽种到合适的位置。” 翁婆婆点头。 “对了!我还要把它开花挂果的具体情况记下来,以传后世!”白宪嫄顾不得又累又痛,拿出纸笔说,“麻烦您跟我说说吧!” 翁婆婆就说:“我们发现开花的那天,是半月之前。花期五天,挂果十日便长成。我以前还听老家的老人说过,要在它变红而未掉落的那一日,也就是今天摘下,方才是药。要是等它落地了,那就是泥了!所以姑娘,于仞当真是上天眷顾呢!你们但凡晚回来一天,它就掉在地上烂了!” 白宪嫄看向呦呦:“不是晚回来一天,我们哪怕晚回来一分钟,呦呦就把果子给吃了!” 呦呦很委屈:“我不是没吃着嘛!都喂到嘴边了,生生被您抢了去!” 这委屈的小模样,逗笑了白宪嫄和翁婆婆。 正笑着,有门房过来禀,说老夫人来了。 白宪嫄急忙下床,拐着腿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