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姜绾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叶姒见她神情古怪,只怕是确实发生了一些什么,笑了起来。 说真的,当初君玄澈上位,贺兰莺派了不少姿色艳丽的女子,去勾引君玄澈,最后都是失败而归。 叶姒算是和君玄澈处的关系不错的,但两人实在清白,并无男女之情。 出于朋友的角度,叶姒都好奇,君玄澈这人,断情绝爱,又无家人,他的弱点究竟是什么? 现在,倒是有了。 只不过这个所谓的弱点,也实在是强悍。 聊了一些时候,叶姒留姜绾用膳。 期间,提起了一事。 “天昌国的国君萧文胤,即将到访。” 姜绾拿着筷子的手微顿,很快就想到,“是因为蒋氏一事来的?” 叶姒点头,“蒋伊湄虽是个小小侍妾,可那件事闹得太大,涉及两国,萧文胤是前年刚上任的国君,在天昌国根基未稳,加上这些年,我们明安国越发声势壮大,力压其他几国。” “对萧文胤来说,得罪我们明安国,是件不值当的事情。” “此番亲自到访,算是放下脸面,来求一个两国交好。” 姜绾会意,心想天昌国国君到访,自己作为幽兰卫的人,又得忙起来了。 一旦忙起来,恐怕又顾不上叶姒这边。 最后,姜绾和叶姒约定,两日来给叶姒解毒。 叶姒欣然同意。 …… 另一头,皇宫。 贤贵妃躺在软椅上,捏着手心里刚刚拿到的聚元丹,端详一番。 又往褚元薇看去,“此行如何?” 褚元薇垂眸,没有说话。 贤贵妃冷哼一声,坐起身来,满面讥诮,“上次,是谁和本宫保证,只要跟着去,就一定会得到君玄澈的青睐?” “连个男人都拿不下,实在是无用!” “本宫又如何能继续信任你?褚副统领?” 原本,那一日褚元薇主动来找她,表明来意,她喜欢君玄澈,却恨姜绾入骨。 贤贵妃很是欣赏褚元薇的魄力。 也顺水推舟,在明安皇面上,帮了褚元薇一把,让她加入邪月谷一行。 褚元薇给她的保证是,此行一是能赢得君玄澈对她的青睐,而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姜绾。 贤贵妃当时便答应了。 一来是姜绾翅膀硬了,背弃北宁,转投君玄澈,让她实在不爽。 既然利用不了,那索性变成一具死尸最好。 二来,若是褚元薇真的顺利勾搭上君玄澈,虽然背后有尚书府撑腰,可她手里拿捏着褚元薇迫害姜绾的把柄。 左右,自己都是不亏的。 可谁知,这褚元薇是个光会说大话的草包。 “此次是元薇大意,还望贵妃娘娘再给元薇一次机会。” 褚元薇自知势单力薄,又知贤贵妃不满姜绾和君玄澈的婚事,所以眼下,和贤贵妃合作,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相互想利用着对方。 贤贵妃被君玄澈打压许久,也不知君玄澈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每当她想吹枕边风时,皇上张口闭口都是—— 玄澈说,玄澈说。 贤贵妃听得都烦躁。 现下,褚元薇这颗棋子,弃了确实可惜。 贤贵妃想了想,换了副口吻,“刚刚是本宫言重了,你能为本宫拿回聚元丹,还受了伤,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头。” 褚元薇听她换了语气,弯腰,“这是卑职应该做的。” “你过来一些。”贤贵妃朝她招手,示意褚元薇在身边坐下。 褚元薇惶恐。 但还是在贤贵妃身旁坐下。 贤贵妃勾起唇角,思绪放远,“其实,我们还有一个绝佳的机会。” 褚元薇静静地听着。 “天昌国国君即将到访,本宫听说,这位国君前年刚上任,至今连个王后都没有,你说,咱们要不要帮他一把?” 褚元薇立即明白了贤贵妃话里的意思。 “贵妃娘娘是说……” 贤贵妃微笑着点头,“她一个八品芝麻官的女儿,能让她去天昌国当王后,已是祖上烧高香了。” “而且,本宫想,姜宗成如今过得猪狗不如,他也一定愿意,自己有个当王后的女儿。” 褚元薇听得心惊肉跳,“可是姜绾和摄政王殿下,已有婚约……” “如果姜绾和天昌国国君,生米煮成熟饭了呢?而且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你觉得,君玄澈作为一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这个画面吗?” 这个计划,在贤贵妃听到萧文胤要到访时,就冒出来的念头。 褚元薇那边,若是能在半途杀了姜绾最好,若是办不到,接下来的这个计划,才是最精妙的。 虽说当天昌国王后,便宜了姜绾,但好歹能恶心恶心君玄澈。 褚元薇沉默之间,贤贵妃已经在她手心里,塞了一包药粉。 顺便提点她,“本宫建议你,亲自和姜宗成见一面。有些事,不必先脏了自己的手。” 褚元薇什么都明白了。 没多久,便从贤贵妃的宫殿离开。 贤贵妃神清气爽,无比期待起,天昌国国君,到访的那一日。 过了一会儿,底下的人来报,“还是没有白玉皎的踪迹。” 贤贵妃脸色再次一沉。 上次皇上亲口说处死了白玉皎,可她不放心,买通了人手,亲眼去见了那具尸体,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根本不是白玉皎。 她不放心,派了暗卫,暗中追查白玉皎的下落。 可两个多月过去了,还是毫无收获。 贤贵妃脑袋隐隐作痛起来。 想到褚元薇带回来的聚元丹,她拿起一颗,看着这黑乎乎的丹药,想也没想,一口放入嘴里。 入口即化。 伴随着的是一股腥苦的涩味,在唇间弥漫开来。 她忍不住拿起绢帕,吐了出来。 看着绢帕上一滩宛若泥水的东西,皱起眉头。 但又想褚元薇怕是没胆子敢糊弄她,又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