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沈云初没有拒绝,磨磨蹭蹭的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饭桌前,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粥,和面前下饭的小菜,沈云初却没有动筷子。 连翘顺势坐在她身边的位置,满眼探究的眼神看着她,见她不懂,连翘轻笑一声,道:“这里的饭菜是比不上你们将军府,但也还没到难以下咽的地步吧?” 听着她略有些打趣的话,沈云初才回过神来,却并不说什么,只默默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白粥放进嘴里。 连翘见此,满意的笑笑,单手撑着脑袋看她,自顾自的说道:“不过,就算有那些什么大鱼大肉,你现在也吃不了,你身子太虚了,吃太油腻很难消化。” 她说着,沈云初并不搭理她,就低头吃着饭,偶尔用筷子夹起小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毕竟连翘说的那些,她自己也都知道,就算是在将军府,她的饮食也向来是以清淡为主的,鲜少吃一些油腻的东西。 似是见她不搭理自己,连翘一个人说的倒是更起劲了,她勾了勾唇,问她:“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中毒的事?” 沈云初依旧没搭理她,只当连翘是闲来无事专门消遣她来了,可连翘却没有半分要停下来的意思。 “你们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 “他们为什么给你下毒啊?” “……” “不过说起来,你命还真是大,这都死不了,就是这后遗症属实是有点磨人。” “……” “你那个时候应该还挺小吧,是不是贪吃,误会食了谁给的东西?” “你也挺命大的,得亏家世好,若是稍微不那么受宠一点,你可能就被毒死了。” 她说完这句话,沈云初握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说起来,在记忆中,她记得自己在很小的时候,确实有一次因为吃错了东西而被白微雨责骂。 她之所以记得,完全是因为当时虽然年纪小,但纵观前世今生,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都没见过白微雨对谁发过太大的火。 但是在记忆里,那一次,她虽然已经不记得自己吃了什么,可白微雨当时是真的很生气,甚至一边咆哮着骂她,还动手打了她。 印象里,那是唯一一次,白微雨那么冲动,那么失控,以至于她不记得是谁给了她什么东西,但仍旧记得白微雨掰开她的嘴,手忙脚乱的叫她吐出来。 可当时她已经吃进去了,根本吐不出来,白微雨就一边将手伸进她的嘴里抠嗓子眼,一边焦急的骂她:“死丫头!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吃啊!” 这种话,一点也不像是白微雨会说的,所以就算当时很小,但也记得很清楚。 思索间,沈云初转头,看向连翘,她依旧笑盈盈的看着沈云初,沈云初有些疑惑,但想了想,在记忆里,好像确实是那次之后,她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三天两头的生病。 可不管是沈纪常也好,白微雨也罢,他们一致的说法都是我当时生了一场很大的病,病好之后就这样了,不光是沈府,这件事情,外头的人也都知道,毕竟是惊动了整个太医院的。 似是捕捉到了沈云初眼底一闪而过的震惊,连翘得意的勾了勾唇,“怎么样,我猜对了吧?” 沈云初琢磨了片刻,那句“你怎么知道的”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她竟企图相信一个素未蒙面之人的话。 想着,她眼帘一垂,淡漠的别过脸,继续低头喝粥,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 连翘闻言,也知道并非自己判断有误,而纯属沈云初自己嘴硬而已,连翘也只是撇了撇嘴,并不计较。 看着沈云初将一小碗白粥就着小菜喝光,连翘才放心下来,轻声叮嘱道:“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安心静养,我会时不时抽空过来看你。” 说着,她端起碗筷离开,沈云初却主动叫住她:“我能问你一些事情吗?” 连翘脚步微顿,转头看向已经被她催促着上床休息的沈云初,默了片刻,还是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转头走向床边。 “问吧。”连翘拂袖坐下,很是认真的看着她:“白玄知说了,只要你问,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的。” 这下,沈云初更疑惑了,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被绑架的人应该有的待遇。 但稍作思索,沈云初还是问道:“白、白玄知是什么人?他和白玉珩,真的是亲兄弟?” 连翘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至今沈云初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在盛安,双生子确实有不祥的寓意,按照当时上官皇后的权利,想要隐瞒这件事情,似乎也并不难。 这种事情,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