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茹亲子去了沈府的事情,还是轰动了学府的,对于林西茹为什么要破例收沈云初为徒这件事情,一时间也是众说纷纭。 有人觉得,是沈家仗着只手遮天的权利给林西茹施压,才让林西茹不得不破这个例。 也有人认为,以沈云初的成绩,被选中也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没什么好稀奇的。 在大家猜测不休的时候,沈家也并没有出来解释,对于大世家来讲,这种莫名的揣测和猜忌太多了,实在没心情一一回应。 而且这种事情,也并非说两句话就可以避免或者澄清的,也就让他们随意了。 沈云初不去学府的那段时间,通常不是在背书就是更跟着林西茹去整理各种案子的卷宗,一整天下来,累的她本就不怎么硬朗的身子骨更是坐着都能睡着了。 当沈云初收到沈清月的回信时,已经是一周之后了,沈清月忙着训练,也基本都只能抽空写信给家里报平安。 沈云初正看着手里的信,感叹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卷宗室的门突然被人缓缓推开。 沈云初微怔,一抬眼,就对上站在门口的人那双深邃的眸光,竟然是白屹川。 不知怎么的,她就突然想到狩猎宴上他送书被白玉珩回绝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挺久了,自那之后,两人也几乎没有见过,就算有,也只是匆忙问好就擦身而过了。 “十八爷。”沈云初站起身来,欠了欠身见了礼,“您是来查卷宗的吗?哪一件案子?” 白屹川看着她,迟疑和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游走了一圈,又抬眼扫视了一圈偌大的卷宗室。 他沉默了半晌,问她:“林尚宫不在?” 沈云初琢磨了一会儿,应答:“师傅去送卷宗了,应该也快回来了,十八爷若是不急,可以在此处等等,若是实在着急,臣女也可代劳,还劳请您告知是哪件案子。” 听着沈云初的话,白屹川并没有立刻出声,而是缓步走进了卷宗室,目光平静的扫过四周叠放整齐的卷宗。 稍稍沉默了片刻,他才到道:“江与城唐刺史被杀一案。” “是。”得了准信,沈云初也并不含糊,凭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到存放江与城案件的书架旁,开始寻找他说的案子。 当沈云初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两人四目相对,沈云初愣了愣,白屹川却故作无辜的样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