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般说,沈清月也变没再疑心什么,全当是是自己多想了。 第二日一早,天色蒙蒙亮,天边刚露出一道鱼肚白,整装好行礼,沈云初和孙巧将沈清月送上马,孙巧拉着沈清月的手,百般叮嘱,万般不舍。 最终还是只能看着她和沈泽瑞派回来接应她的副将高岩策马离开,她站在街道上,满眼不舍的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沈云初身前,主动挽住她的胳膊,孙巧回过神,转头看向沈云初,两人四目相对之间,沈云初冲她笑笑,示意她不要担心。 送别了沈清月,回去的时候,沈云初刚走沈府的大门,一抬眼,就见沈纪常站在不远处,见沈云初回来,他便转头离开了。 沈云初知道,他是来送沈清月的,只是碍于自己的面子,没有放下脸面出去,就站在不远的地方,能看见沈清月,又不会被沈清月看到。 同沈云初四目相对的瞬间,沈纪常皱了皱眉头,别开了眼,沈云初只是笑了笑,并不追上前。 旁的不说,他这小老头,不发火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一转眼,便快到晌午了,沈云初得了沈纪常的允,便去往喜春坊。 这里的坊主,是位身材高挑,体态丰韵,又媚色天成的女人,她时常一身桃红色萝裙,扭着腰穿行在客人之中,人们都习惯唤她喜婶子。 不少人慕名而来,却都不是来喝茶的,是来看她的,当然也有专门接着喝茶的由头来,点一壶茶,一喝就是一下午,非得人家赶他才走的,一整个死皮赖脸。 可虽是如此,却从来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因为据说她手上养了不少暗人,谁敢闹事就削谁。 沈云初刚下了马车,便瞧见喜婶子陪着几位茶客出门,脸上挂着笑,她将人送到门口,三五个男人成群,其中一个趁机揩油,伸手摸了一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喜婶子没生气,只是娇嗔着将男人推开,“讨厌!有人在呢,不害臊。” 男人笑眯眯的盯着她看,被她推开也不恼,只说:“隔天哥几个还来,婶子可要备着上好的茶才是。” 喜婶子捏着一方帕子,掩面笑的开心:“好,主要赢钱带够了,少不了公子些个的好茶,放心吧。” 等几人走远,喜婶子脸上的笑意才逐渐收敛,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厌恶又嫌弃的拍了拍被男人摸过的地方,嘟囔着:“死相,喝个茶动手动脚,早晚断子绝孙。” 这时,沈云初走近,便恰巧听见了这话,沈云初看着她,不由愣了愣,以前倒是没注意,喜婶子确实生的好看,也难怪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不在少数。 不过喝个茶而已,还整出逛窑子的感觉了。 喜婶子嘟囔完,转头正要往里走,一转头,却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沈云初,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随即很快就将她认出来。 “哟,这是沈家姑娘?”喜婶子说着,轻轻靠在门框上,眼神间透着疑惑:“怎么?您也来喝茶啊?” 喜春坊在皇都不算小铺子,同各个权贵或多或少都有些交集,喜婶子认识沈云初自然也并不稀奇。 沈云初冲她笑笑,道:“是啊,裴家约我来的,可否劳烦婶子帮忙带个路?” 喜婶子也冲她一笑,甩着手里的帕子将她往屋里领,“跟我来吧。” 说话间,沈云初跟着她穿过一楼的大厅,直径上了二楼,过道上,人来人往,或是店小二的吆喝,或是茶客的谈笑。 走了一会儿,几人停在一处房门外,喜婶子看了一眼挂在上头的房间号,抬手将挂着的“预定”牌子摘下来。 “姑娘先进去坐坐,”她退到一旁:“裴家姑娘刚才差人来话了,说晚些时候到。” “好。” 沈云初应答着,转头进去,喜婶子也笑眯眯的离开,去招呼旁的客人。 与此同时,藏在暗处尾随观察的人亲眼看着沈云初进了房间,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转头出去复命。 一处不起眼的小屋内,裴长恭依靠在太师椅上,修长的指捏着一只精致的杯子,见探风的人回来,他轻声问:“如何?” 那人垂着头,恭敬的回答:“禀公子,是一个人来的。” 裴长恭闻言,狐狸一般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阴狠狡猾的神色间,全然不见了平日里的温润,举止斯文,但处处透着轻蔑。 他得意的一笑:“知道了。”随即挥了挥手,便让其退了出去。 此时,喜春坊内,沈云初一个人坐在房内,店里的小二端上来茶水,等着约她来的那个人来赴约…… 等裴长恭到的时候,早就已经过了晌午,他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