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的不愉快。 面前三人的名望是其次,他接下来说的,才是最为关键的准备。 “请老师还有两位先生放心,学生这次的安排,也是耗费了不少的心力,锦衣卫的名头,确实过于恐怖。” “所以学生这次挑选的船夫,是一个聋子,在大明建国的时候,就已经双耳聋了,听不到任何的话语。” “入了楼船后,船夫就会把船划至河中央,为了以防万一,学生为老师还有两位先生沏茶,船夫则一直在船头不会过来。” “如此,哪怕他真是锦衣卫的线人,或者说能读唇语,那也没有丝毫用处,学生一定会紧紧的盯着他。” 听到学生如此安排,刘三吾面带微笑的点点头。 如此一来,自然不会怕有人偷听了。 张信和白信蹈对于周立的安排,也是觉得非常的满意。 在周立的带领下,终于是登上了楼船,船夫也去了船头,根本看不见这边。 老叟一身蓑衣,就那么安静的逮着。 张信甚至开口喊了好几声‘船家’,去试探老叟。 不过很显然,背对众人的老叟,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随着周立开始沏茶,刘三吾也率先打开了话题。 “明日就是早朝了,到时候便就是我等上奏陛下的时候,这三天以来,老夫每夜辗转反侧,为大明之未来担忧。” “今日叫来二位,主要是把明日早朝的章程给定下来。” 张信闻言道:“先生放心,我已经联系了多位同僚,他们都有跟我们相同的想法,等到明日早朝的时候,必定会声援我等。” “现在太孙殿下的选择,我多方打听,发现几乎所有的读书人对此都非常不满意,若是事情可为,到时候我就让学子们上表万人血书,相信陛下一定会知道我们的决心。” 白信蹈则说道:“万人血书这等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做,陛下的脾性,若是反着来,那智慧更加的暴躁。” “到时候适得其反,那可就完全不好说了。” “具体的安排,还是等明日早朝我上奏的时候再看吧。” “陛下对太孙殿下过分疼爱,即便是太子殿下也从未得到过如此对待。真要是一意孤行,我等实在没必要白白的掉了脑袋。” 听到白信蹈的话,张信心中考量一番后道:“白先生说得极是,这些年来,死在陛下手中的进士们可不在少数,京师不比地方,陛下一句话,可能就让我等前功尽弃了。” “只是我这三天苦思冥想,也没相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如何都是绕不开太孙殿下这关,加上近几日,京师的百姓对于阅兵那天,多少都有些被震撼到了。” “如今不管是茶馆,酒楼,都能听到对太孙殿下阅兵安排的欢喜,如此一来,要是没有利的说法,可能还真不一定能够打动陛下。” “加上百姓如此,怕是陛下更为认定我等是杞人忧天。” 这话一出,白信蹈顿时沉默了下来。 一直在沏茶的周立,也是微微有些手抖,甚至于身子都有些颤栗的表现。 来的时候,老师可没跟他说过今天要谈的话题,竟然是这个。 涉及到陛下,还有现在如日中天的太孙殿下,周立的心中,顿时就有些慌乱了。 这种事情,可真是要命,一个不好,很有可能牵连过来。 这个时候,周立真的有些后悔了。 在昨日,刘三吾传出消息的时候,周立自告奋勇就表示绝对可以给老师安排好一切。 在这大明的官场上,名声是重要,涉及到举荐,但上头没人,也很难提升上去。 老师刘三吾,虽然只是在翰林院任职,但这大明官吏听到老师的名讳,谁还不给三分颜面。 且周立能够在礼部混得一职位,这其中多少有靠老师刘三吾的照拂。 在这份上,周立才会急着表现自己。 可惜,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周立指定会装傻充愣,或者不当这个冤大头,真要牵连过来,丢了乌纱帽也就算了,怕是这身皮囊,都要埋在京师附近了。 不过如今已经是上了贼船,哪怕是硬着头皮,也要坚持下去了。 出了事情,他根本没有跑掉的可能。 此刻,气氛有些严肃,因为大家沟通下,感觉似乎对于陛下并没有太好的法子可以劝谏。 若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去说服陛下,甚至是太孙殿下呢。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刘三吾突然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