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婳骤然拧眉,“不能一次性全部告诉我?” 傅澄海:“怕都告诉你,会把你吓跑。” 沈婳执拗道:“我没有那么脆弱。” 傅澄海一侧唇微勾,带着些许轻嘲,“不一定。我的故事太复杂,你听了一定会被吓到。” 他拉开外套拉链,掀起里侧卫衣下摆,露出胸膛。 上面,浅浅淡淡的白色伤痕印记还残留着,有些结成了或深或浅的疤痕。 有刀伤,有烟头烫伤。 “这些伤你都见过,是我在监狱留下的,”傅澄海放下衣服,转头看向窗外,“你觉得它们可怕,但谁在我身上留下这些印记,我就会成百上千倍的反击回去,那些在我身上留下伤的人,他们身上的伤只会更可怕,甚至丢了性命的也不在少数。” 沈婳登时心惊胆战,“你……你手上……有人命?” 傅澄海转过头,目光凉薄又危险,他轻蔑勾唇,“开过枪吗?” 沈婳摇头,但提到“枪”,她的心都跟着停顿了。 她的前任,就是死于枪杀。 只听傅澄海缓缓道:“我开过。开了几枪我记不得了,但都打在了背后,那人在雨里倒下了。” 沈婳越听,越浑身发麻。 望着傅澄海的视线,也逐渐变得恐惧。 不是惊讶于傅澄海淡定的说自己开过枪,打过人。 而是……他的描述,和沈婳前任的死,几乎完全重合。 她昔日的恋人顾朗,就是这样在国外被打死的。 沈婳至今还忘不了,在森林公路旁的松树林里,一群群身着制服的警察和相关办案人员,从拉着警戒线的树林带里将裹尸袋里的顾朗运出来的时刻。 沈婳更忘不了,在警察通知她,她的恋人顾朗身中数枪,死于非命,让她去认尸时,她顶着大雨,看着昔日生龙活虎的爱人,惨白的脸埋在污浊的泥沙里,一动不动的悖动。 她心痛到难以复加,那一瞬好像整个人的灵魂被抽走了。 从此,她变成人世间的一具行尸走肉。 那天,沈婳跪在泥里,趴在顾朗尸体旁,哭的昏天地暗,雨水夹杂着泪水,涂满了她整张脸,那场雨似乎就是她的眼泪,一连下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