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索性没有回复。 平日里她和关泰清的交流也不多,不回关泰清消息也是常态。 想来关泰清也习以为常。 本以为关泰清不会再问,没想到他竟然又发来消息。 说:不要糊弄我,对于你的婚事我已经作出了最大的让步,但孩子必须要有。 沈婳捏着手机的手攥的很紧,几秒后,她回复:我知道。 关泰清:你最好不要骗我。等你这学期毕业,立刻回国。 沈婳怔怔望着手机屏幕,睚眦欲裂。 她快速打字:我说过了,我会结婚。 关泰清继续说:不用骗我,再企图拖延时间。你找我搞定MC代理商,不就是想弥补你要借他生子之事的愧疚?我允许你这么做。 沈婳硬生生忍下了摔手机的冲动。 关泰清从来都这样,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下班后。 沈婳正收拾东西,手机屏幕又跳出一条消息。 一哥:有单做,来? 沈婳:价格。 一哥:两万,不扣小费。 价格中等偏上。 沈婳思索一会儿,在心中算了一笔账。 这一单的价钱,除掉中介费,超过她当老师两个月的工资,虽然不比国外多,但在国内已经是一笔可观的订单。 一哥又说:你已经拒了不少单,再拒还能开张? 沈婳没再犹豫:地址发我。 “一哥”发来定位地址,显示是一家KTV。 沈婳从学校赶回家,赶紧梳妆打扮一番,又匆匆赶去“一哥”发来的那个地址。 包间内。 沈婳被侍应生送进门,乌烟瘴气的感觉扑面而来,烟酒气夹杂着各种香水的味道,有点冲鼻。 包厢内音乐都关了声音,里面的男男女女们,三三两两懒懒散散地躺靠在长长的方形商务沙发上。 “各位老板好,”沈婳笑着打招呼。 其中一个略显臃肿的男人冲她招手,“来来来,发牌的人来了。过来坐。” 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位。 沈婳走过去,十分大方地坐下。 后面的侍应生连忙上前将长茶几上的东西几乎全部撤走,只留下烟酒,并重新打扫一遍。 还有有眼色的侍应生,给她倒了杯饮料。 沈婳笑着道谢,但她不会喝。 或者说,干她这行的,都这样。 从来不会喝一口饮品,不管递来的人是生人还是熟人。 临走前,侍应生放下两副没开封的扑克,和众人道别后退了出去。 “各位老板想玩哪种?” 她边问,边从一旁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护手霜,擦油、护手。 这是沈婳正式开始前的一贯动作。 “简单点的,金花吧。”有人提议。 沈婳稍稍活动手指,干净利落的拆了扑克牌的塑料包装,将牌倒出来。 从纸盒中滑出来的扑克牌,落入沈婳手心的时候,就像被控制了一样,花式的洗牌、切牌手法,配合她素白好看的手,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她并不会耍老千,只是熟练这种将扑克牌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把戏,大概类似花式的洗牌表演,给玩牌的老板们增添一点感官上的乐趣。 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沈婳就是凭借这手花式洗牌,才攒到了一笔不小的钱。 金花一局时间很短,接连十几局后,有人提议上洗手间,暂停了一会儿。 这种时刻,也是最需要沈婳调节气氛的时候。 她还学习了不少关于扑克牌的小魔术,在这种休息的间隙,给在场的人表演。 也是因此,才能不断利用在老客户的那边的口碑,扩展新客户。 沈婳服务的这帮人都是几个小老板,几人是朋友,出来小聚。 KTV包间时间有限制,时间到了后,几人收拾东西,准备散场。 离开前,那个稍显臃肿的男人将一个牛皮纸袋子递给沈婳。 “技术很好,下次找你还是联系‘一哥’?” “嗯,欢迎随时联系。” “行,C ystal是吧,记住你了。” 沈婳莞尔,十分有礼貌地将众人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