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课,陆京航快早读才进来。 孔明华知道他,对此也没说什么。 前面在发卷子,温杳也给特地他留了一张。 陆京航前几天还好好的,今天一句话都没和她说。 她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气压很低。 一来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温杳也不敢打扰他。 将近八点,铃声打响,外边走廊的人陆续下到一楼参加升旗仪式。 动静大了点才把他叫醒。 “杳杳,下去升旗仪式了。” 孟星然转过头来叫她。 温杳应了声,从桌肚里摸出一个校卡戴上,“马上。” 她动静不敢太大,因为旁边坐着的陆京航看上去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温杳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把他给得罪了。 就连低头找演讲稿的动作也变得格外的轻手轻脚。 好在他缓了会神后就被别的班的男生叫走了,应该是不打算下去参加升旗仪式的。 温杳呼了口气,低头继续翻找着稿子。 只不过。 “我……” “我稿子呢?” 上周五放学的时候,孔明华就叫了温杳去办公室,给她一张演讲稿。 附中有国旗下讲话的传统,从高一开始轮,高二的竞赛班排在最前,这周刚好排到。 是以,温杳就被临危受命,接下了这一桩重任。 早上临出门之前,温杳还特地检查了一遍书包,她明明带了呀,怎么会突然找不到了呢。 “你再仔细找找,看看是不是夹在课本里面了。” 孟星然说着也帮她找了起来。 铃声再一次打响。 纪律委员在催班里的其他同学。 “快点啊,再不下去要被记名了,孟星然、温杳,你俩干嘛呢。” 孟星然抬了下头,应声,“等一下吧,温杳的国旗下演讲稿不见了。” 这时,坐在班里后排的男生听见动静也看过去。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丢了,不知道是代表班级的演讲吗?” 丢了。 温杳脑子嗡地一声。 “不会真的丢了吧。” 后面听到动静的同学都围过来。 你一言我一语,孟星然看着温杳惨白着一张脸,虽然心下也有最差的预想,但是还是拍了一下桌子。 “你们能不能闭嘴,这样吵就能找出来吗?” 话音刚落,围着的人噤了声,但是目光却若有似无地往温杳身上瞥。 责怪,埋怨。 每看一眼,就像是被凌迟一样。 温杳脸上像是被开水烫了一样,不受控地烧了起来,她低着眼咬着嘴唇,舌尖尝到了一点湿润的铁锈味。 唇瓣被咬到出血了。 孟星然刚刚那一声虽然让他们闭嘴,但是管不了那些人的舌头。 温杳脑子很乱,但她试图从脑子里凌乱的信息找出那一张演讲稿的踪迹。 想得出神,这时,有人路过过道,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温杳。 她脚下不察,往后踉跄了下,尾椎骨重重地撞在了后面同学的桌角。 温杳无声地抽了口气,还没顾得上尾椎骨传来的酥麻感。 一抬眼。 陆京航站在后门,视线穿过大半个教室和她对上。 他站在那多久了。 是全都听见了吗。 温杳心尖一颤。 讷讷地张着嘴,原本打好腹稿的话在对上陆京航眼神的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的议论声在短暂的压制过后又肆无忌惮地拔高音量。 温杳感知到脸上的抽搐感越来越明显。 她抿着唇,疼痛感在酥麻过后突然袭来,眼眶突然不争气地红了下。 鼓起的勇气在一瞬间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尽。 “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温杳单手捂着眼下痉挛的那一边脸,扭过头冲了出去。 洗手间里。 温杳撑着洗手台,弯腰捧着冷水洗了把脸,镜子里,女孩一双杏眼眼尾通红,下巴和头发上还挂着水珠,细看右边的脸颊连到眼下的位置,像是不断地痉挛。 温杳抿了抿唇,垂在裤缝的握紧的手轻微地发着抖。 她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