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林汜清无法,只能伸手把人捏晕,将人拦腰抱起来就往外走。 踏出破庙之前,那个乞丐还想上前阻拦,但被林汜清带来的手下拦住。 林汜清一般暴怒之时,反而是面无表情,他冷眼看着那群乞丐,薄唇动了动,吩咐道:“一个不留。” 不等那群乞丐叫嚷,林汜清的身后已经传来刀刃划过皮肉和哀嚎的声音。 林汜清看着怀里的姑娘,她锁骨处的铜丝挂着花牌,方才她双手乱舞,此刻已然有发乌的血顺着铜丝滴落。 他蹙眉看着,不知不觉便红了眼眶。 林汜清说到这儿,靠着大树坐了下来,也不顾身上白衣染尘,苦笑道:“她就算身处那种境地,也不忘护着自己腹中的孩子。” 此刻即墨承只感觉有一支箭正中他的心口,否则为何他的心会这么痛呢? “是我的错。” 即墨承终于撑不住,跌坐在地上喃喃说道。 林汜清闻言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我带她回到住处,当时我并不知她身中行云散之毒,直到她隔一日毒发。” 那时,林汜清找了个女医者来给姜迎治伤,她锁骨处的铜丝费了很大劲才取出来,姜迎即便是在昏迷中,也疼的抽搐起来。 林汜清是男子,不能进去查看,便在屏风外守着,听着那女医者跟他说姜迎身上的伤。 身上大大小小的瘀伤且不说,她的脚腕处被人划伤,看样子是那群乞丐故意为之,怕她逃跑。 林汜清此刻心中只悔,当时为何没有把破庙里的人千刀万剐,而是让他们这么轻易就死了。 女医者替姜迎上好药,又给姜迎把脉,当时林汜清一直在屏风外催着问姜迎腹中胎儿如何。 女医者在屏风的另一头迟迟没有说话,这让林汜清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过了快半柱香的时间,女医者才从屏风后走出来,神情之中满是怜悯:“林公子,这位姑娘的孩子已经胎死腹中,现如今只能用落胎药把死胎取出,否则这位姑娘也活不成了。” 林汜清闻言,脸上略过一瞬的震惊,随即低声恳切问道:“当真回天乏术了吗?” 女医者长叹一声,或许是同为女子,此刻林汜清看见她的眼角也泛着泪花:“姑娘本就母体孱弱,加上这段日子食不果腹,又遭受虐打,虽守住清白未失,但腹中胎儿已经因母体缘故,胎死腹中了。” 女医者说着,又嘱咐道:“这姑娘体弱的怪异,林公子最好再找一个医术比我高明的郎中来给她瞧瞧,许是这姑娘身上有什么隐疾。” 林汜清沉默半晌,低声道:“多谢大夫,劳烦您备下落胎汤药,该给您的诊费我会派人送到府上。” 女医者却摇摇头:“诊费不必了。” 林汜清有些惊诧,就听女医者柔声道:“我行医多年,第一次遇到伤的这般重的年轻姑娘,能把她医好已是上苍保佑,这诊费我不能要。” 林汜清见状也没法坚持,落胎药在一个时辰后端进房中,林汜清坐在房门外的台阶上,听着屋内姜迎的痛哭与惨叫。 那一夜,繁星若梦。 林汜清坐在房外,一夜未眠。 院中的守卫听到姜迎的哭喊声,即便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此刻的心也不由得被揪了起来。 直至第二日清晨,女医者才从房中出来,她的身上沾染了不少的鲜血,脸色极差:“胎儿取出来了,是…龙凤胎。” 院内还有不少耳力极好的侍卫,听到是龙凤胎后,心里都有些不好受。 林汜清愣了半晌,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低声道:“多谢大夫。” 当日,林汜清便亲手将他们安葬。 而姜迎醒来后就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已经没了,当即崩溃大哭,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抓着林汜清的衣襟痛哭,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林汜清任由她抓着自己发泄,原本总是见人就带三分笑的脸,此刻满是怜悯之色。 “后来她突然毒发,我才知晓,她母体孱弱正是因为行云散。” “她刚落了胎,身子虚弱,半个身子都进了鬼门关。”林汜清垂眸对即墨承说着,随即蹙眉又道:“我吓得够呛,带她遍访名医,几经周折才解了她的毒,但她当时精神不济,已有疯癫之势。” “郎中说,她因为失去孩子过于悲痛,才会如此。” 林汜清看向即墨承,语气冷的可怕:“她后来开始伤害自己,一开始只是绝食不肯吃饭,最后便开始割腕。” 即墨承闻言,手开始微微发抖。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