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涵央顿了顿,还想说些什么,向考诤又说,“要不然他们会笑话我。”
纪涵央遂不再有忧虑。
酒吧大厅很热闹,男男女女,衣香鬓影。
室内的装修和和灯光都很柔和,音乐也是很舒缓的英文歌或是一些经典的粤语歌。
纪涵央第一次见识不蹦迪的酒吧,觉得很新奇。
但更新奇的是,就如她听郑泽惠说的那样,里面来来往往有超一线的明星大咖,甚至一些国际有名的名模,当然还有一些在财经杂志上的老面孔,不过大多数还是一些她不认识的年轻男女。
但看着气度,应该不是小开也是非富即贵。
酒吧的吧台那边,墙上挂着一把枪,是唯一与这轻奢装修格格不入的一笔,即使可以看出那只是一把仿真的装饰。
不过即使她此刻像极了初到贾府的林黛玉,却没林黛玉那份紧张和局促,她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或许是有郑泽惠的那番话做铺垫,给了她对这样纸醉金迷的圈子一个初步印象。
但不妨碍她在心里吐槽一声该死的有钱人。
她吸了口气,转眼间,对上两道视线。
是简姣和文菲竹。
纪涵央一愣。
两人待在角落的卡座,局促又不安,看到纪涵央时,文菲竹明显一愣,随后扬起手打了个招呼。
纪涵央点了点头致意。
只是简姣就没那么好的脸色了。她冷漠的移开了视线,拿起手里的杯子喝了口酒。
纪涵央叹了口气。
向考诤好像在找着什么,良久才回过头来拉了拉她的手腕,“走吧,这边。”
纪涵央被他拉走,穿着休闲服穿梭在衣着华丽的人群中,微有些突兀。
只是因为向考诤也穿着休闲装,所以她倒没有穿错衣服的尴尬和难堪。
她其实很想问,你要给我介绍什么兼职,但向考诤牵起她手的那刻,她什么都忘了。
就那么呆愣愣地被他牵着走。
他带着她径直上了二楼,推开一间包厢的门,里面只有几个人,看到门开的那刻,他们不约而同投来视线。
向考诤似乎和他们很熟络,打了几个招呼就开起一些玩笑。
角落坐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女孩子,穿着很简洁,连帽卫衣盖着头,黑长发随意撒在肩头,室内的光亮亮的,她戴着墨镜,嘴里嚼着口香糖,百无聊赖地缩在角落里发着消息。
纪涵央觉得她即使戴着墨镜也压不住她的漂亮。
但那个姑娘懒懒的,浑身上下写着“懒得理你”的傲慢与高冷。
看到向考诤时,也只是懒懒散散地喊了声“诤哥”。
向考诤回笑一声,点了点头,半调侃似的喊了声:“嗨,明日之星。”
谁知她只是苦笑一声,然后偏过了头去。
向考诤耸耸肩,回头看纪涵央,“一个小妹妹。”
纪涵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全场人不多,但纪涵央发现,他们相互之间应该是非常熟络的,只是纪涵央不熟悉,她在座熟一点的只有庄渠,于是对上庄渠目光时,因为熟悉而产生安心,安心让她下意识放松,放松之后送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晕晕的酒窝让庄渠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害羞了一下,挠着头点了点头,然后突然之间就收道一道目光。
目光来自纪涵央身边的向考诤。
他淡淡的看着庄渠,庄渠背后升起股莫名的凉气,让他如冷藏室待宰的羔羊一般,除了感到凉意,还有随之而来的平淡杀意。
“五公主!你他妈的来不来?!”那个靠墙的女生在打电话,把刚坐下的纪涵央吓了一跳。
脾气好爆。
但其他人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依旧在聊着天,又或是玩着一些包厢游戏。
偶尔笑着调侃一句“褚大少爷又撞枪口上”。
向考诤就坐她身边,拿起水果盘里的橘子,剥了起来,一边剥一边和她搭话,“别见怪,他们俩一贯的作风。”
纪涵央托着下巴,这样陌生的环境,让她觉得本来最容易让她紧张的向考诤竟然莫名很有安全感,于是话也不自觉多了起来,“他们是情侣吗?”
听角落那个女生的话,那个“五公主”似乎就是老板?
谁知向考诤笑了,把手里的橘子掰开,塞了一瓤进嘴里,似乎是被酸到了,皱了皱眉,拍了拍一旁和人唠嗑的庄渠的肩膀。
庄渠转过来不明所以,然后向考诤把手里刚剥好的橘子塞给他,“不谢。”
庄渠接过来,疑惑着尝了一口,眉头立刻拧起来,牙间挤出一个“靠”。
但罪魁祸首向考诤已经拿起了另一个橘子,又开始细致地剥起来,继续回着纪涵央的话,“他们是闺蜜。”
纪涵央点点头,但向考诤又说,“但一会儿见到正主,别喊他这个绰号。”
纪涵央不接,托腮看着他剥橘子,“为什么呀?”
“给你讲个故事。”他细长的五指细细剥下一圈橘皮,橘色衬着他白皙的肤色,莫名有种高级感,“褚老板小时候被人欺负,打不过就哭,是……”
他下巴抬了抬,是角落那个女生的方向,“她,温优度,每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