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圆上机之后,葛宏文才与他介绍起五岭南道。 五岭南道位于神州西南部,与交趾、蒲甘、扶南等国接壤,身负守卫国门之责,干系重大。 因此九大院之一的洱海学院就设置在此地,就近招生再就近安置就业,为的就是保障五岭南道的绣衣使者数量保持在一个稳定地范围内。 然而五岭南道由于地理气候原因,山高林密,路况复杂,外部资源的引入一直比不上东南沿海各道,所以发展状况便相对较差。 再加上生源上没有优势,教育资源又受到限制,培养出来的绣衣使者也只堪堪够附近两个道使用,无力对外拓展,所以洱海学院在九大院当中声名便有所不振。 但这绝不代表洱海学院就是软柿子,相反,一些其他学院的学生看到洱海学院的学生还要绕着走,究其原因,便是这里是神州巫术师的摇篮。 五岭南道的环境造就了这里拥有绝佳的自然资源,各种毒虫猛兽天材地宝数不胜数,由此吸引了大量巫术师前来,在这里留下了许许多多的传说。 “我与洱海学院的学生有过交集,在羌塘高原的时候还一起有过合作。” “那可太好了,我们五岭南道绝大多数绣衣使者都是出自洱海学院,和他们打好关系也方便你接下来的工作。” 陆圆又问道:“雾山县在五岭南道属于什么情况?” 陆圆得授雾山县廷尉府府监,自然不能两眼一抹黑就去上任,还是要打听打听当地的情况。 谈到工作,葛宏文又换上了严肃地表情,在公文包里翻找了一下,将一小叠资料递给了陆圆。 “我来之前也猜到你会问这个,提前准备了,不算太全面,但看完你应该能对雾山县有了大概的了解。” 陆圆翻开资料,看了两页,两片眉毛就已经深深地纠缠在了一起。 雾山县的所遭遇的麻烦比他预计的还要严峻。 雾山县东西狭长,南北两边都是高山,南面那座山越过去就是交趾。 北面的大山则阻断了外部进入雾山县的交通,全县唯一的一条公路也才开通没三年,公路一侧紧贴山壁,另一侧 不仅如此,山间公路有多处急弯,驾驶水平不过关的司机开上这条路全程都不敢有一点分心,稍有不慎就会出现事故,所以县外的车不大敢往这里开。 雾山县大多数人都以种植水稻为生,唯一的经济作物是茶叶,手段比较单一,所以经济就相对落后。 就是这种恶劣的环境,造就了雾山县人武勇好斗的性格。乡与乡之间经常为了争水源这种事情发生争斗,乃至扩大到大规模的械斗,更早些年甚至还有人拉出土枪土炮,形势一度变得很坏。 近几年来了不少大学生村官扎根此地,雾山县的整体形势有所好转,也在发展果树、药草种植,也有人搞起了小范围的鸡鸭养殖场,丰富了村民们的收入,但是仍旧改变不了这里基础设施落后,环境闭塞等问题,遇上天灾人祸,还是会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但是这些都属于内部矛盾,都可以协商解决,而来自外部的威胁则时刻提醒着这里的人们,这里是边境,外面的豺狼依旧在窥伺。 放下这一小叠资料,陆圆侧着身子看向舷窗之外的云层。 那变幻莫测的云朵便有如他往后的命运,谁都猜不到,在云的背后,等待他的是万丈霞光还是狂风暴雨。 “便从这雾山县开始吧!这是我的第一步,一定要走好!” 五岭南道机场,一辆商务车内,司机不停地看着腕表。 “耐着性子,算算时间快到了。” “刚才天气预报说有雷阵雨,飞机要是避开这阵雨恐怕会再耽误半小时。” “不会避的!就是天上下刀子,学院的专机约得什么时间到就只会提前不会推后!” “真的、真的来了!” 司机看到头顶的铅灰色云层里,一架如海鸥般的运输机展开双翼,拖拽着尾焰直扑机场跑道。 此时机场跑道因为下雨没有一架飞机在跑道上,但是地面湿滑,它下降时却还不收着速度,这要是…… 就在司机担忧它的时候,伊尔-76引擎轰鸣声中掺杂着要撕裂耳膜的摩擦声,起落架与跑道都滑出火星子了,那个驾驶员才松了油门,开始减速。 飞机不偏不倚停进了一个空着的停机坪,不仅司机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塔台也因为驾驶员的艺高人胆大的操作而发出欢呼。 这时候舱门已经拉开,与此同时,商务车后排的那个男人也自己走了过去。 “许府主来了!” 葛宏文一眼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