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指示,阴阳师们以及赶来的警察和医生就投入到救援当中。 鬼主随意一击将整条街的房子摧毁,房子里还有不少人被埋在其中,若是不能及时救出,明日里公墓就要排长队了。 草壁政宫看了陆圆一眼,神情有些复杂,说道:“陆圆,你过来一下。” 陆圆走到草壁政宫身边,他却没有说话,而是沿着小巷子,带着陆圆走了一段路。 “阴阳寮的处境是不是和你想的落差很大?” 草壁政宫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沙哑,他转身的那一刹那,陆圆几乎快要认不出他了。 他显得是如此的疲惫,头发也没来得及打理乱糟糟地像个鸡窝,给人的状态就好像连续熬夜上网了一样,浑身透着一股暮气。 “阴阳寮的力量太分散了。” 陆圆已经说得尽量委婉了。 草壁政宫苦笑着摇了摇头:“阴阳寮现在就像是一个明知自己患病却还不肯就医的患者,哪怕迹象明了到每个人都能看到病变的部位,却依旧不敢向患处下刀,非要等到深入骨髓,再无回天之术时,大家好像才会为它惋惜一下。 可真到了那一天,后悔与泪水能挽救什么?只是徒增烦恼和悲痛罢了!” 草壁政宫背靠着墙,脑袋微微昂起,身体内外都散发着一种快要支撑不住的感觉。 “我也很想做一个有作为的总寮长,也想把烂摊子挑在肩上,将局面收拾好,让道馆彻底臣服,让阴阳寮的职权权威能下达到县,到町,到每个村落之中。 但是旧有格局所产生的阻塞,所塑造的本土势力,所创造的环境都不是我一个人能够颠覆的啊!” 草壁政宫好似要将憋在心里多年的苦涩一股脑倒出来。 他无声地笑了笑,重新站直,好像又恢复到工作的状态。 “抱歉,让你听到这么些负面的抱怨,不过我也很难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听众了,身边都是矢志不渝的坚定支持我的青壮,我不能将这些苦水倒给他们,浇灭他们心中的火焰,只能有劳你受罪了。” 陆圆摇摇头表示无妨。 “京都的水太浑了,我担心再没有动作,不仅你要被困死在这里,我们先前的所有谋划都将落空。 纯子的事情交给中岛翔虎去追查吧,我希望你把精力用在那件事上。” 草壁政宫倾诉完后,表情又恢复了平日时的严肃。 “但是正主不是已经现身了吗?先前的计划似乎已经没有必要了。” 陆圆有些不解。 “京都不适合成为一个战场,我要做的也绝不是挖出一个鬼主而已。 江山鬼是一个组织,上下联系紧密有严格的管理制度的完备的组织,少了一个鬼主,马上就能推出另外一个,若是不能将他们连根拔起,我们所做的不过是园丁似的修剪而已。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我要在我的有生之年让江山鬼没有生存的土壤,就一定要施雷霆手段,将他们一网打尽! 最关键的是,京都这里人情关系错综复杂,稍有风吹草动根本瞒不住人,反倒是离开了此地,我们能更好的调动周边的力量,还不易惊动他们。 陆君,不要让我失望啊!” 陆圆颔首道:“我会尽力的。” 陆圆也提醒草壁政宫,这些人此行的目的便是关押于阴阳寮某处的后藤翼岚。 草壁政宫对此没有多说什么,看上去似乎心事重重。 陆圆没有再深究其中缘由,他也觉得京都的事情太过复杂,继续在这个泥潭中前行,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陆圆再度回到那个酒店,极少显露行踪的宝生器第一次主动找上门来。 “陆君,多有打扰了。” 宝生器一进门就先歉意地鞠躬。 “无妨,坐。” 两人面对面坐下,宝生器随机就将手提公文包打开,将一份资料摊开在桌上。 “这就是本次的目的地。” 陆圆一眼看去,又发现了熟悉的词“监狱”。 “这次的目的地是隐岐岛监狱,茨木童子的断臂将交由此地狱警以及镇守该地的铁炮队共同管辖。” 陆圆拿起隐歧岛监狱的资料翻看起来。 隐岐岛位于霓虹西北方向,自律令时代起就是著名的流放之岛,什么后鸟羽皇、后醍醐上皇都曾在此地留下美好的回忆。 隐岐岛在霓虹的古事记中就有记载,为国土诞生之初的八大州之一,虽设置过隐岐国,但此地人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