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叶军问道。 这个奇怪的念头,让叶军十分不可思议。 她怎么会想到这么一个出路? 再说这算一条出路吗? 弄不好就是一条绝路,一条死路。 多少人没有做好准备,自己不具备适应在国外生活的能力,就仓促地走了,结果弄得不三不四,进退两难,不长时间,手里带过去的那点钱,就花光了,不得不开着宝马送外卖。 她是学经济专业的,这是一个务虚的专业,人家国外要你去,是要你的技术,或者要你去养老院侍候老人,你到了国外,人家会让你进入上层建筑吗? 估计最后的结果也就是在餐馆刷盘子。 “这个……”叶军沉吟,心里十分矛盾。 “你有什么担心的吗?” “我担心你到了国外,无法适应当地的生活。这种例子比比皆是,你可要当心呐。” 她欣然一笑:“我不能适应,你肯定能适应啊” 叶军并不被她带节奏,苦笑一声:“我对鸟语向来不感冒,从小学到大学毕业,学得都不怎么样,你叫我到那里怎么适应?” “你可以在唐人街上开一个中药铺,那还不是财源滚滚来?我们租一个上居下铺的门市店,我在家里给你做饭,晚上给你暖被窝儿,你在店面上给人看病。这是不是有点儿像男耕女织?” 叶军苦笑道:“像是肯定像,问题是我不是牛郎,你也不是织女。” “那就是说,你不肯跟我去国外吗?” “不但我不肯跟你去,我还绝对不会让你出去。咱们国家这么大,难道还住不下你一个人吗?非得到国外去跟人家挤独木桥。” 叶军摊开双头双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闻月莺低头沉思起来,一双手也渐渐地从叶军的脸上移开。 叶军也慢慢松开她柔软的腰肢,看着她,问道: “怎么,你生气了?我倒是觉得你的这个问题有点儿好玩儿。我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 闻月莺叹了一口气,微笑着用手指头点了叶军的额头一下: “你呀,这么一个大美女摆在你面前,要你带她私奔,你竟然拒绝了。真是无情郎啊!” “有情可以随时慷慨赴榻,又岂在私奔不私奔?” 叶军说着,重重地亲了她一口。 这一口不是亲在脸上,而是亲在耳朵上。 闻月莺身子一抖,脸上绯红,低声道: “你这一亲,把人家心都偷去了,人家现在特想给你生孩子……” “危难之际,谈什么生孩子。” “那你看现在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我如何能够逃过这一次劫难?” 叶军想了想:“你现在的情况确实比较危险。伍伟溥随时都有可能对你下手。你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先藏起来,让他们找不到你。” 闻月莺摇了摇头:“我能藏起来。可是小月儿怎么办?她要上幼儿园,要上小学。我把她扔下吗?” “那你说怎么办?如果你死了,小月连个妈都没有。所以对你来说,现在不是选择一个最优的,而是选择一个不最坏的办法。” “什么是不最坏的办法?你说给我听一听?” 叶军又想了想,“把小月留给伍伟溥。” “我倒是想过,可是我不放心呐。” “那就留给你爸爸和妈妈,小月在外公外婆家里肯定也会过得很好,时不时还可以过去偷看一下。” “也是,这个我也想过,只是没有下过决心。” “不过,伍伟溥会不会同意小月在她外公外婆家里,也是一个未知数。” 闻月莺沉默了一会,道: “这种可能性还是小的。他有一个儿子,已经30多岁了。别的不说,就是他那个儿媳妇儿,也不希望小月留在伍家啊。” 听她这么一说,叶军恍然大悟:“这就好了。我看就这么办。” 闻月莺皱眉道:“可是我究竟藏在哪里呢?” “到深山老林里找一户人家住下就是了。” “可是毕竟我不想藏在深山老林里,不见天日吧。在城市里生活惯了,从小就在城市里长大,怎么可能躲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呢?” “那……我们再考虑考虑这件事情,再做决定不迟。”叶军说道。 “不行不行,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感觉到危险越来越近。那个杀手这两天跟我联系了好几次,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发现房门上钉着一把匕首。” 叶军一听,也跟着着急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形势非常危急。 怎么办? 总不能眼见着闻月莺被害吧? 她现在来求自己,自己能不帮忙吗? 更何况,以她长成的这副让人发狂的娇媚身子,世界上任何男人都愿意替她卖命。因为,如果能趴在这样一副妙身子上过一次兴生活,那简直是男人一生中的巅峰时刻。 叶军想到这,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我一定想办法。” 正在这个时候,服务员走了过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递给了闻月莺: “您就是闻小姐吧?” “是啊。” 闻月莺回答着,脸已经有些变白了。大概她已经预料到这封信是什么内容了。 “有一位先生送给你一封信。” 服务员说道,转身便走掉了。 闻月莺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信封。 只见信纸上写了一行字: “限你最后24小时。如果钱还不到位的话,伍伟溥就会知道小月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闻月莺一愣,然后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伍伟溥知道了真想,小月就活不成了。” 叶军见不得女人哭。 尤其闻月莺哭的时候双肩耸动,梨花带雨,着实令人怜爱。 叶军不由得心中一阵难过,伸手轻轻地搂住她的腰,揽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把她脸上的眼泪吻去。 温柔地说道:“莺姐,有我呢。” “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