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姚芹比自己有威慑力这件事情,云破军很早之前就放弃了挣扎。
按照云破军的说法,自己是亲民亲兵的将领,和手下人打成一片,和姚芹这种严肃派不是一回事。
但是事实上,姚芹不仅有威慑力,还挺受尊敬爱戴的。
毕竟士兵们都是能够辨别是非的成年人了,不是只会看谁对自己露出笑脸、谁对自己凶的幼儿。
不管怎么说,即使姚芹很具有威慑力,也不影响云破军的地位。
云破军甚至能够很好地利用姚芹的威慑力,在关键时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
很多时候,大领导都不会做那个黑脸的人,因为他是最后的底线,要在最紧急最重要的时候展现态度。
如果大领导轻易黑脸下任务,那么在很多任务都无法完成的情况下,众人不仅失去了一定的转圜余地,还会让领导的威严受到损失。
二把手就不一样了,二把手下了任务,如果无法完成,大领导还能“劝解”一下,既保持了大领导的逼格,获取了小年轻们的感激,也能够在一唱一和之下实现实际控制,尽量压榨出手下的能动性。
总之,云破军和姚芹的工作配合还是很愉快的。
尽管很多人都知道云破军面对姚芹有时候会比较“怂”,亲近的人更是会打趣云破军,但是事实上,云破军还是有对北疆的掌控的,他坚持的事情,姚芹也很难撼动。
即便如此,在听到手下说扒皮萱草的时候,云破军依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至于不至于,我可是她的主公哎!她能对付我吗?”云破军嘴硬的说道:“对主公一般不是只有劝诫吗?”
“一边捏碎石头一边劝诫是吗?”手下和云破军玩笑。
“怎么能说捏碎石头呢!人家捏碎的只是石头做的毛笔杆而已!你们力气大的时候没捏碎过吗?”云破军替姚芹辩解道。
“我们那叫做捏断,姚老大那是捏碎!都碎成渣渣的那种!能一样吗?”手下说道。
云破军这时候有点回过味来:“我一直觉得,你和姚芹关系挺好的?原来你这么看不惯她吗?”
听到云破军的话,下属一脸茫然的表情:“头儿您在说什么啊?”
“你句句话都像是打趣,但总是在提醒我,姚芹已经压在我头上了,姚芹对我很不满,姚芹她敢惩罚我,姚芹才是老大……你要不是和她有仇,是蠢的这么天然吗?”云破军问。
属下:……“您这么能这么说我?我哪里蠢了?”
听到属下这么说,云破军倒是放心了:“看来你确实是个蠢货,而不是故意给姚芹上眼药。”
属下:怎么就这么确定地说我是蠢货了?这是人身攻击!
被攻击的属下憋屈的抗议:“您怎么能这么说我!”
“知道了知道了。”云破军说道:“你看你都能说我了,我还不能说说你?”
属下憋屈地咽口气:“您
为什么觉得我是在上眼药啊?”
“难道不是吗?让我看清姚芹的地位,然后对她产生不满?”云破军说道。
“那您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在上眼药?”
“因为你第一时间反驳的是你不是蠢货,而不是去反驳说你没有挑拨离间。”云破军无奈地说道:“当然,你也让我切实的认识到,我可能面对姚芹的时候确实不够硬气,才让你们产生了这种错觉。”
“所以?”属下不解的继续问。
“所以我准备好好在这边打下一片地盘带回去,好让你们知道,我和姚芹谁才是上面的那个!”云破军说着:“就算我耽误了回去的时间,也不会怎么样!”
“虽然但是……”属下没说出口,内心却想着:谁是上面的那个,听起来就有些歧义啊!
不知道自己给属下又提供了幻想素材的云破军回去就安排了起来。
先是夺走监工们的武器,将他们控制住,然后安抚农奴,安排他们收割农作物,并且分配食物,同时通过自制的木弓木箭和弹弓封锁了城堡中人出门的几处出口。
这些事情一般人做起来困难重重,可能一开始就卡在了夺取具备武装的监工手上的武器这一步,即使顺利搞定监工,也可能面临农奴四散逃跑找不到人收割农作物,哪怕这两步都完成了,武器的缺乏也很难让人有能力和城堡中的骑士们硬刚。
但是这一切在云破军这里都不是问题。
这么块小领地都安排不明白,云破军这么多年就是白干了。
云破军非常顺利地就完成了这些步骤,而后就开始安排人喊话,告诉城堡里的人投降不杀,他们没有食物迟早会死掉。
毕竟这城堡都是尖顶,外墙只有小洞口供骑士们和护卫们射箭出去,想要攻打可不比攻城容易。
农奴们显然不会在这种地方拼命,而自己的手下云破军就不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