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芹的反问掷地有声。
“这都是必须要经历的!只有我们掌权,以后才能改革过来!”薄采其争执道。
“一个给出去又收回来的政权,再次给出去,还有人相信它吗?”姚芹问着,又继续说道:“而且你要花多少年把那些人都斗下去再收回来?五年?十年?十年能影响多少人?外面那些起义军能不能给我们十年时间?”
“那总好过在这里等死!”薄采其甩袖。
“我已有计议,只是还没确定是否要这样做。”姚芹说道。
“所以是什么?”薄采其问道。
“给我点时间,最多三天,我会给你们答案。”姚芹回答道。
“你最好真的有答案,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薄采其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对方,莫子焘笑了声:“行,那我们先告退了。”走的毫不拖泥带水。
其他人连忙行礼,跟着莫子焘跑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守在门口的姚芝才看向姚芹。
“你应该知道,时不我待。”姚芝说道:“有时候牺牲是必要的。”
“但是我们身处这个位置,就永远不能把民众的牺牲视为理所当然。”姚芹干脆地回答道。
“所以呢?所以你现在犹犹豫豫又有什么用?”姚芝忍不住走进屋子里:“你救不了所有人的!”
“但是我有办法让损失变得最小。”姚芹说道:“我没有犹豫,我只是在等待时机。”
“什么办法?”姚芝问道。
姚芹却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小芝麻,你记不记得,我很久之前和你说过,我非常感谢和你互换身份,让我有了凭借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
姚芝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点头:“你说过互换不仅是对我生命的保全,也是对你的一种成全。”
姚芹笑了:“是啊,有了男子的身份,我想做的很多事情才能做到。”
“自古以来,只有男子可以拼搏获取功名,而女子想要掌权,只能通过父权、夫权、子权获得,不管是将门虎女、将军遗孀还是摄政太后,都是分享了她们父亲、丈夫、儿L子的权力,才能号令众人。”姚芹感慨道。
姚芝有些不明白,心里却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所以呢?”
“这些女性虽然失去了自己奋斗上升的可能,但是从一开始,他们的起点都很高,他们父亲、丈夫和儿L子的拥护者,在有其他竞争者的情况下,天然也会拥护她们……”
“姐,你要干什么?!”姚芝感觉已经已经猜测到了姚芹的打算:“你……”
“还要多谢云破军在京城传出来的那些谣言?”姚芹忽而一笑:“你说,我和云破军心心相印两心相许,他一直知道我的身份,只是更想要北疆发展好,所以我们约定等北疆进一步安定之后才成婚这个剧本如何?”
姚芝惊讶地已经快要失去言语。
姚芹又继续说着:“我们小时候一起在匈奴那边共同生活了快两年,又是青梅竹马,他知道我是女孩子也很正常吧?平时他那么信任我,肯定是因为爱情啊!现在他生死不知,我作为他的爱人,当然会想要嫁给他,作为未亡人送他一程?”
“我嫁给云破军,就是云家人了,担心云灭奴掌管不好北疆又忠心云家的,自然会支持我,支持云灭奴的,除了孙家这一派没用的货色,也不会反对我,其他将领没有占据大义名分,我未来也不会有孩子,云夫人她们不会担心我,我分享夫权代管北疆,是不是理所应当?”姚芹歪歪头,问姚芝。
“姐,你是疯了吗?”姚芝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