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军要赶回去救人,姚芹却不能陪同一起。 “我还要和家人一起商量赎身的事情。”姚芹说道。 云破军闻言点头表示理解:“看宫宴就知道教坊司的生存环境不太妙,确实要赶紧将你家人赎身出来。” 看到云破军这幅样子,不解的人变成了护卫头领,忍不住超大声地偷偷问姚芹:“小将军怎么了?他不喜欢你妹妹了?” 看云破军这幅样子,可不是喜欢姚芹妹妹的样子啊。 姚芹忍不住开了个玩笑:“还能怎么了?无非就是见一个爱一个呗,人家看到教坊里好看的小姐姐,心心念念的对象可不是要换人了?” 云破军涨红了脸:“我没有!我之前也只是喜欢姚妹妹一身风仪而已!” 姚芹比云破军更明白怎么回事,青春期的男孩子女孩子,看到男明星女明星,难免会有喜欢的,但是也只是悸动而已,浅薄地如同蜻蜓点水。 看到喜欢的男明星、女明星当然想要讨好他们,甚至会为了他们攻击在他们看来“压榨”自家哥哥姐姐的公司、经纪人、家人等。 但是如果不喜欢,那也很快,爬墙更是只是一瞬间。 云破军的举动和现代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完全契合了,姚芹自己经历过这个时期,也见识过弟弟妹妹侄子侄女们经历这个时期,当然明白是为什么。 明白归明白,作为损友,姚芹能放过云破军? “哎呀,自古薄幸多是读书人,没想到咱们云小将军也没读多少书,却学到了精髓。” 听到姚芹的话,云破军差点变成死鱼眼:“所以你希望我惦记你妹妹?” 姚芹像是被人卡住了命运的咽喉:……虽然我不介意你惦记我弟弟,但是我打算让他去北疆生活,要是伤了你的少男心,那未免也太尴尬了吧? 眼看着姚芹说不出话来,自以为赢得一局的云破军得意地离开了。 姚芹也将偷弟弟提上了日程。 两人为此多次见面,并且偷偷做了很多纸面推演。 姚芝和姐姐一起推演了半个时辰,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只能叹息地说道:“早知道我当初多练练舞,好歹体力好一些,不然我都怕我跟着你们跑了之后,在山林里跑不动。” 按照两人的计划,姚芝要在路过一片丛林的时候碰到“匪徒”,而后在山林中失去踪迹。 姚芹听到云破军的话就忍不住想要摇头:“你这身体,和人家才子贵女一样,瘦是瘦了,半点力气都没有。” 即使来自同样追求苗条美的后世,姚芹从来都不喜欢纸片人的身材,一直追求的都是一拳一个小朋友。 说来还是因为姚芹的经历。 二十五岁之前,姚芹是个普通的娇生惯养的小姑娘。 命运的转折在于二十五岁那年,研究生毕业的姚芹考上了联合国的“公务员”。 姚芹考上的是联合国设置在发达国家的岗位,平时的工 作集中在人道主义援助。 但是在这种岗位工作,姚芹自然难免会碰到需要出差的情况。 最危险的地方,都有经验十足的前辈们过去,但是新人也不可能一直坐在办公室里。 好在愿意考来这个办公室的,在应聘的时候都知道会去到发展中国家开展人道主义援助,本来也都是有做慈善事业的心在,才会报考,姚芹读书期间也做了不少时间的志愿者和义工,那时候国家还没有全面脱贫,姚芹也去过不少贫困山区,当过两个暑假的支教老师,对于这些事情都有心里准备。 一开始的时候,姚芹等人被派去的都是和平地区的城市,需要援助的主要是遭受饥饿、疾病和非人类风俗(例如割礼)残害的非洲人民。 在那些地方,姚芹就和同事一起报班学习了拳击和散打,主要是一旦发生危险,能够增加自己存活的可能性。 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姚芹被派往了战乱地区。 也是在那里,姚芹才知道人命有多贱。 姚芹帮助华国援助企业培训过当地的工人,为当地人找到可以糊口的工作,帮助医生照顾过孕妇和孩子们,帮助她们避免因古老孕产方式导致的死亡,但是更多帮助的,是因为国家动乱而朝不保夕的妇孺。 在那里,姚芹遭受过的危险包括不限于转移时遭遇交火、去村中行医时和当地妇孺与无国界医生一起被乱军拘禁、炸弹落在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等等。 在被拘禁的时候,只有姚芹这种人道主义援助工作人员和无国界医生因为国籍和护照能够得到保全,不仅仅正当年的女人,即使还在童年少年的男孩女孩,也随时可能会被拉出去取乐,甚至少年们还会被逼着去开枪杀人,而没有武器的援助人员们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