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于大壮啊,就是上次劫我们物资那个,这货我早晚要收拾他”我说。 “反正方连长,我知道的就这些已经全告诉你了,至于当汉奸实在是迫不得已” “这个我心里有数,不过以后我们还是会继续向你打听贵子消息,或者你有什么最新消息也要告诉我” “我是没问题,但我怎么联系你啊” “这个等我们下次联系你的时候就告诉你了” 和苗威龙分开之后我们抓紧去办正事,来到了一家当铺,亢哥将手帕里的表递给掌柜的,后者稍微打量了一下边说“几位,老朽做了这么些年这个行当了,什么物件什么人我也都见识很多了,可以这么说无论是物还是人我都不会打眼” “这老头什么意思”亢哥说。 “就是看咱们几个穿的破衣喽搜的,害怕这表不是正道来的”张鹏解释道。 掌柜的指着张鹏说还是这位小哥看的明白,老朽不是看不起几位,而是几位的穿着和这块表真是不搭啊,我其实本可以骗你们说这块表不值几个钱,把你们打发走,但做生意嘛就要讲个信字,如果你这表来历不明,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这老头还真是在这假装仁义,他无非就是怕这表万一是我们偷得抢的,他怕担责任,更重要的是他怕这表是日本人的,他怕不好交待而已。 于是我说“掌柜的这你放心,我们是给一户老爷家干短工,但偏偏赶上这年月,收成也不是太好,老爷家也没有什么现钱,只有些粮食我们也带不走,思来想去这老爷就把他家公子在外头上学时戴的表让我们哥几个拿去换钱,于是我们就来这儿了,听你这么一说看来这表确实价值不菲,看来东家没有骗俺们嘞” 亢哥瞬间反应过来并在旁边附和道“是啊,是啊,这东家诚不欺我,这是个厚道人家啊” 掌柜的听到此只是尴尬的苦笑了一下,从他嘴角微微的抽搐不难看出他有点后悔跟我们这几个土包子坦诚相见了。他伸出两根手指“诸位,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我直接给价了,二十块大洋,你们不满意的话可以随时拿表走人,老朽我绝不挽留,但我可以保证你们在镇子上再也找不到比我价还高的地方” 这好话赖话全让他说了。 “那掌柜的,这样我少要两块大洋,但我们这块表三年之内你不能出手,因为我们还要赎回来,三年过后我哥仨没来你随意处置” “唉,你这后生,还有你这么干的,得就依了你吧,反正怎么样我都不吃亏” 离开了当铺我们转身就进了一家粮店,一听说要三大袋白面,粮店老板顿时两眼直放光,并说道“几位啊,这过个年你们要吃多少饺子啊” 我说“啊,我们是山上的猎户,大雪封山的时候,两三个月都下不来,弄点白面让家里的婆姨赶制些干粮冻着,我们在山上也吃的方便” 将三袋份量足足的白面绑到我们自制的爬犁上,我们几个正要拉着就往回走,突然看到太阳就要落山了,再走回去那指定是摸黑了,而且我们不能在外面露宿,要知道这可是北方的冬天,冻都能冻死人,晚上这要是在外面睡着了怕是再也醒不了了。 于是我们三个找了一个便宜的客栈,老板是一个我看着就膈应的黄脸婆,嘟囔着脸见有客人来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壳她的瓜子。我实在是不愿意搭理这样的人,就让张鹏去跟他讨价还价。 最后我们选择了一楼最里面的一间屋子,亢哥说一楼好,一楼住的踏实。进入房间,这个横炕足够我们三个人睡了,但是一摸却拔拔凉的,就连炉子也没有点着。亢哥直呼“老板娘啊,这炕这么拔咋个睡啊” 哪知老板娘阴阳怪气的说“哼,还想住热炕啊你,那得加钱!” “唉,她奶奶的,要不是那啥老子非得” “打住,别说了”张鹏适时的拦住了亢哥,将毙了她那三个字生生憋回去。晚上亢哥睡在中间我和张鹏在两边。亢哥拿下午的事开涮“唉,我说,方岑啊,你小子撒谎是一点不脸红啊,跟人卖粮的说什么婆姨给做干粮,你那婆姨哪呢,怕不是在重庆过上小日子了吧” “你大爷的,我好歹是你的副连长,尊重我些,再说了说我就说我,你扯人家于医生干嘛” “哎呦呦,我可没说人于医生半个字,你倒是往人家身上撤干嘛,在重庆的人多了,你咋确定我说的一定是她”亢哥嘲笑着我。 “得得得,就当我啥也没说” 我的话音刚落,窗外就传来提提踏踏的声音,我们三个迅速起身靠到墙根处继续听着外面的声音。 “莫不是苗威龙把我们告发了,让贵子来抓我们吧”张鹏说。 亢哥也火上浇油道“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啥好鸟,他奶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