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身上,实在想不明白她的态度缘何变得这么快。 昨天还说不想嫁,今日便又像是不抵触了一般,是因为不想害他丢脸,还是因为…… 他抬手按在心口上,怎么也不记得自己同她有什么交集,但想起昨晚那梦,却觉得方映雪更加熟悉。 她究竟属意何人? “摩崖阁下。” 在他思索之际,方映雪忽然起身,脸上带着醉意,脚步都有些虚浮:“我酒力不胜,想去休息一阵醒醒酒,可否方便?” “自然方便。” 摩崖的眼神顿时变得关切:“我命厨房做些醒酒汤为您送来可好?” “不必了。” 她故意作一副已经酒醉的模样,由下人扶着她出了前厅:“只是小事,何须麻烦。” 方秀秀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寒芒,冲着淮阳郡主举了举杯,若无其事的饮下了酒。 林砚拧眉,总觉得事情有点古怪,随从却突然走到他身边焦急开口—— “侯爷,属下得到消息,有人在方小姐的酒中下了药!” 男人的眼神顿时一寒,手中的夜光杯升起丝丝裂痕。 得了摩崖的授意,仆人怎敢怠慢方映雪,刻意将她安排在了安静的屋子里,才轻手轻脚离开。 只是没过太久,门外便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林安哥哥,我,我不想你同她做那事……” 方秀秀的声音听上去分外可怜:“你真是同她做戏吗?我,我担心……” “莫怕,我怎会欺骗你呢。” 林安轻声安抚她,眼神却带着莫名的暗芒:“等一会我伪装成同她已经有肌肤之亲的模样,你再引人过来,我会咬定是她早有预谋勾引我,在座的人都知道她对我一片痴心,也不会有疑,只会觉得她水性杨花,淮阳郡主那里,也说得过去了。” “我,我晓得了。” 方秀秀点头,咬牙切齿看着林安进了方映雪的房间。 这小贱人有婚约在身,还和外男勾搭成奸,只能为众人不齿!就算嫁给林安哥哥也只能是妾室! 到时候,她有的是办法折磨她! 房中弥漫着酒气,林安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烛火昏暗,将那张精致清冷得脸衬得带上了些许诱人媚态。 先前为何没发现,方映雪如此诱人…… 他舔了舔嘴唇,便要掀开被子欺身压下去,那双紧闭的眼却突然睁开,凌厉如刀。 脑子像是被惊雷劈中,林安下意识后退一步,眼皮却越来越沉,重重摔倒在地上。 方映雪随手将他扔到床上,抬手推开门,看着方秀秀朝着院门口走过去的身影,只身形一动,便出现在她身后将她打晕过去。 “你……”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惊愕身影,方映雪环林四周,才在墙头上找到了说话那人。 “公子为何在此?” 她看着天演阁那位到现在都不知姓名的公子,挑了挑眉道:“正好,来搭把手帮我将她拖进去。” 林砚眉心一阵惊跳。 他原是想来救她,为何匆匆赶来,竟看见她在…… 男人有些尴尬的跳下墙,拎破麻袋一般将方秀秀拖进了房间,正想问方映雪做了什么,却不想女人却疑惑开口:“说起来,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那清凌凌的眸子一错不错的瞧着他,似乎带着些许审视。 “我来帮一位雇主做事,恕不能多言。” 他若无其事的扫一眼方秀秀和林安:“方小姐又缘何在此?这两个人……” “没什么。” 方映雪不曾怀疑什么,听他说有事,便自林自开始扒那两人的衣服:“那我便不耽误公子了,您请自便。” 既然她都这般说了,林砚也不能再留在此地,只得点点头走出房间,却悄悄藏在了房门外的隐蔽处。 方映雪见他出去,才随手点了床上两人的一处穴道,而后跺了跺脚淡淡道:“出来。” 一阵白烟忽然升起,白须长眉的土地公公出现在房中,看见床上的情状,脸顿时一阵抽搐:“羞煞我也!小祖宗,你在做什么?” “别问了。” 她也懒得解释那么多,只是抬了抬下颌道:“把人弄到无人的院子里,别叫护院发现了。” 土地爷点点头便要施法挪移,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那个人有消息了。” 方映雪眼神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