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恐怕余生难以再见一面了。 而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何必与他计较? 思及此处,他颇感愉悦的勾起嘴角,甚至出言附和:“此次他帮了大忙,去见一面最后是应该的。” 惹得方映雪用白日见鬼的眼神看他,这人是被谁附身了? 林砚坦然回视。 酒过三巡,一群醉鬼从南说到北,在桌上东倒西歪成一团,方映雪被问起今后的打算。 方映雪不假思索:“我打算到京城开店。” 如今她也算想通了。 人心算计是防不住的,她不必因此束手束脚,何况也不能浪费东阳街的铺子不是? 闻言,最高兴的莫过于福安,一拍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我母亲用过你的精油,觉得极好,到时一定会给你捧场的。” “多谢。”方映雪莞尔一笑。.. 说着说着,几人的话题就如脱缰之马,一去不复返了,不知是谁说了句:“你来京城后,有林公子照料,生意定会红红火火。” 满院喧嚣瞬间消失。 方映雪眼中朦朦胧胧,像蒙着一层雾气,不明所以道:“我为何要他照料?女人不一定要靠男人,才能成一番事业。” 可这些现代理论,并不为当下世俗所接受。 顾士哲第一个反驳:“方姑娘此言差矣。”他打了个酒嗝,两颊酡红,“你本事再大,也逃不过男婚女嫁的。” 方映雪也被酒气熏昏了头。 若是平常,她约莫会一笑置之,这时却不甘示弱的挺直胸膛:“为何?我并不打算成亲。” 林砚目光幽深,里头暗潮汹涌,直勾勾看着她。 “因为律法上并无女户之说。”顾士哲边说,边手舞足蹈比划着,“若你执意如此,可知困难重重?” 他喝得头重脚轻,起身踉跄走了几步,吐字不清道。 “就说你现在做生意,若是到了年纪,却还未婚嫁,就要多交五分税,长此以往,如何生活?” 这些方映雪隐约知晓,却没仔细打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