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有‘蛇’啊。你们老板没和你说吗?黑飞子,也有野生的。”
白蛇显然是没有仔细听这个,老头继续说,“但运过来的时候,那送货的没弄死?什么时候做事那么不讲究了?”
说着,老头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上,开始看戏。
白蛇就问,“怎么办?”
“看变化。”,老头道,“除了我们这里,在外面,任何东西,都是瞎的。‘蛇’也没用。”
“蛇不是靠红外线吗?”
老头摇头,“靠什么都没用,否则你带个夜视仪不就好了?”
说着,老头继续饶有趣味地看屏幕。
‘这帮年轻人,有点意思。’
坎肩披着一身绿色的汁液,他没有想到利用女尸的名义被购买进来之后,自己竟然什么都看不到。
眼睛没有任何的不适,但无论他如何睁大眼睛,就是什么都看不到。
他知道这不是黑暗,而是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的非尸体状态,因为这样如果有人看着自己,就会发现自己不是女尸,而是一个活人。
怎么办,这样的困境让他无法想象。
当然,他对刚才的困境也没有任何的办法,那个小孩也被黑毛蛇控制了,而且体内是母蛇,具有一定的控制力。
吴家的狗,永远对于黑飞子无比的警惕,这也是当年胜利的关键因素之一。
怀里的绿茶躁动着,想爬出来,坎肩轻声嘘了一声,绿茶不动了。
一人一狗,最佳拍档。接下来他要证明自己是一个聪明人。
王盟的父亲死死撞在铁门上,满头是血,手伸出去抓住王盟的衣服。
“骗人的,老婆死了回不来。”
王盟被他父亲的冲击吓了一跳,但是他在那个瞬间,让自己的大拇指脱臼了。
“那你还有儿子呢?那些钱够你儿子读完大学,你现在这样,你儿子只能高中毕业就出去打工。”
王盟喘着气说,大拇指的剧痛被心中的剧痛竟然掩盖了,他撸掉手铐,用自己的身体遮挡自由的那只手,他父亲喃喃自语。
“儿子,儿子,盟盟。”
“你钱不够我借你,先打了再说。”
父亲抬头看着王盟,不知所措。
王盟心中泛起恶心,他父亲吃不了苦,耳根子也软,这种不知所措,其实就是动摇的表现。
“你要真为你孩子着想,你多干点,加班,你到点不到就下班,打牌倒是能打到通宵,你孩子天天在学校里做作业,你多少次忘记去接。所以别装了,但凡真的关心儿子就干不出这种事来,打牌吧,男人谁不知道你想得是什么。”
这时,他父亲忽然道,“养儿防老,养儿防老。我老了,儿子要照顾我。在监狱里不能赌,赌了儿子知道了不会养我,儿子像他妈,心软,儿子得养我,我不能让他生气。”
王盟看着父亲。
这种话从他父亲嘴里说出来,他毫不意外。但真听到了,还是让他非常震惊。
“所以你根本没爱过你儿子。”,他道,“否则你怎么忍心在他妈去世之后,让他一次一次的在学校里等你到凌晨?你却在打牌。”
“生他的时候不是计划。”,他父亲道,“小孩子太麻烦了,那时候只想就没发生过这事。但是他现在能养我,我不能得罪他。”
王盟皱眉看着,但是很快,他释然了。
“你儿子发达了,这是你儿子给你的钱。”,他看着钱说,“你儿子给你钱,你继续去赌吧。”
“我儿子发达了?”
“对,他发达了。”
“这是他的钱?”
王盟道,“你花吧,你儿子的钱你花到死都花不完。”
“不行,他知道我赌钱就不会给我钱了,我把他妈害死了。”
“没人会告诉他的。”,王盟继续说。
“没人会告诉他?”
“是的,没有人。”
王盟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父亲迷茫地看着他。
“你要保证,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会在路边饿死。”
王盟冷笑。
“你是他爸爸,他不会让你饿死的,你老婆心软,你这么对她,她也没有让你饿死,她总会原谅你的。”
瞬间,他父亲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对,他像我老婆,我不用那么紧张。”
接着,他爸爸把钱都接了过去。
所有的电影都在诠释最终和解,然而在现实中,这是不存在的。
王盟看着他爸拿着钱往赌桌走去,用头撞了一下铁门,直接脱臼了另一个根大拇指,手铐脱手。
他把两根手指接上,他已经完全不觉得疼了。
他父亲什么都知道,他在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