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当年她和探险队分开之后的一个月,在格尔木里重新碰到了文锦,当时的文锦似乎经历了一场大变,整个人非常憔悴,而且似乎在躲避什么人,她把文锦带到家里住了一晚,就在当天晚上,文锦把录像带交给了她,让她代为保管。”,三叔道,“之后的十几年,她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一直到几个月前,她忽然见到了文锦,让她把三盘录像带分别寄到三个地址,并告诉她,如果有收信人上门来询问,就传达那个口信。” 听完之后,吴邪不禁哑然,这其实和自己想象的情况差不多。 当初看到文锦笔记前言就有感觉。那里面,肯定有三叔的份。 不过现在证实了,反而又有点不太相信。 “这么说。定主卓玛对更深的事情也并不知情。”,吴邪道,“她被阿宁找到,重新雇用做向导,完全是一个意外。否则,我们听到口信的地点,应该是她的家里。” 三叔点头。 “后来,老太太说文锦在前面等我,给了我另一条路,能更快地进入雨林。” “然后你就相信文锦阿姨还活着。” 吴三省笑笑。 “如果文锦真的不在了,那盘录像带早就寄出,所以我猜她一定还活着。” “但录像带为什么分别寄给我们三个人?”,吴邪问道,“你,我,还有阿宁,我们三个之间是有什么联系吗?” 三叔摇头,摆了摆手。 “不,是你,我,和小哥,我知道阿宁一定对这件事感兴趣,我也需要她的物资和人力为我们开路,所以让小哥带着录像带找到阿宁当投名状。” “那归结到底,是你把阿宁卷进来的。” “我只是提供了信息。”,吴三省道,“决定权在她。” “她死了。” 说完,对方不说话,盖好水壶,眼中平静无波。 “我知道。” “你知道?”,吴邪皱眉问他。 “听说过无保护攀岩吗?” “什么意思?” 吴三省道,“没有任何保护,徒手攀登各种陡峭的岩壁。整个过程,可以说极度危险又没有退路。可还是有人不断来挑战,有人说,无保护攀岩,死的传奇比活着的多,我们做的事,和他们很像,死亡是可以预见的,只是不知道是今天还是明天,我想,阿宁很明白这个道理。” 吴邪垂了垂眼,隔了很久缓缓才说。 “是吗......你和小哥,都是当年考古队的人,那我呢?不觉得这事情奇怪吗?寄给你,或者寄给小哥,这都说得过去,可是,文锦阿姨为什么要寄给我? 我记得你们谈恋爱的时候,我还很小很小。 这点我实在想不通。 而且,录像带里的那个人,真的是我?还是只是别人的恶作剧?” “那只能问你文锦阿姨了,她有她的理由。” 说着,吴邪淡淡一笑,看向一旁的人。 “那你呢?你有瞒我的理由吗?” “我说了你能信吗?”,吴三省道。 在篝火的温暖下,吴邪的疲惫逐渐减轻,身上的伤痛袭来,整个人没有一处不疼。 然而他并不在意那些不适,注意力全集中集中到了三叔身上。 “什么理由?” 火光下,三叔显得阴沉,吐了一大口烟,继续道,“关于那盘录像带,是我们还在吉林的时候寄到杭州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堆了一堆的东西,录像带混在里面,我刚回去没发现,后来整理铺子的时候才看到。所以,这件事并不是有意瞒你。” 吴邪点头,这点他承认,老家伙说的没错。 可当对方真的这样一说出来,其实他自己还是哑然,自己还是不可能信三叔的话。 明明之前在医院,他发了誓,要绝对相信三叔,但自己食言了。当然,三叔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一句实话。 他们之间的博弈似乎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在这种情况下,面前的人,他的任何解释都是徒劳。 “我知道,但我还是觉得你在骗我。” 吴三省沙哑地笑了。 “如果我要骗你,那是我有非骗你的理由不可,那必然会一直骗到到最后一刻,我料准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与其浪费我的力气,还不如不说,至于录像带,等找到文锦,你自己去问。” 说完,吴三省再没有说话。 吴邪长叹一口气。 忽然感觉,自己一下和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