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吴邪听得半信半疑,老痒见他还在沉思,干脆直接就说。 “你……你还说你和你三叔跑过江湖,这……这道理都想不明白,这游客都……都在外面,能到这来的都不是好东西。你看我们俩就是,他们这叫黑吃黑。跟跟.....跟我走吧。 再往前走走,现在往回走已经来不及了。 “等等,这条道肯定不对。” 说完,老痒转过头来默默看了他一眼。 吴邪看他表情有异,心里抖然有一股异样的感觉。 果然,回头一看,来时的路已经淹没在大片的野草和灌木之中,不低下头去根本找不到痕迹。如果现在不回去,等到天一黑,很可能会在这个森林里迷路。 但老痒说得也没错,就算他们现在往回走,也不一定够时间走回到那个三岔口,到那村庄更加是不可能,看来不得不在这过一夜了。 背着夕阳又往里大概走了有一个小时,天渐渐黑下来了。 前面有一个采药人的木头窝棚,有两层,由一只梯子相连。 上面是个阁楼,里面没家具,但是铺着几块大木板。 房间中央有一个土坑,里面都是炭灰。 应该是用来生火取暖的。 两人放下装备,在外面胡乱捡了点柴火,赶紧生火取暖。 从包里掏出干粮直接烘烤着吃。 等吃完,外面已经黑压压一片,四周传来清脆的虫鸣。 老痒点了一支烟,朝着窗外苦笑。 “看来今天晚上我们两个每人只能睡半宿,得有个人看着这火不让它灭掉,不然恐怕外面的‘朋友’要进来了。” 吴邪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里的意思,只是觉得不置可否。 不过这一天的路也累得够呛。 两人在那边啰嗦了半天。 听老痒说他三年前到这里来是如何如何地刺激。 吴邪越听越困,最后听不下去,先打个盹,半夜里再换老痒的班。 老痒大声抗议,但糊里糊涂地,吴邪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 翻来覆去的到了后半夜,自己就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看。 土坑里的火还烧着,但老痒却不在屋子里。 吴邪暗骂一句,站起来刚想出去,结果一转身,只见二楼的阁楼地板夹缝里,有一只眼睛,正呆呆地看着自己。 吴邪马上清醒,等目光再次投向那条缝隙时,那只眼睛已经不见了。 虽然离天花板有一段距离,屋里的火光又昏暗。 但吴邪还是断定自己没有看错。 而且,那只眼睛很大很圆,似乎不是人类的眼睛。 站起身,吴邪壮了壮胆,默默拿起手电,蹑手蹑脚地爬上通往阁楼的木梯。 那木梯几乎不能承受任何重量。 每踩一步都会发出即将断裂的□□声,所幸,木梯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坍塌。 木头窝棚的窗和门因为腐朽变形,彼此都有很大的空隙。 外面的山风吹进来,吹得中间的篝火不停晃动。 晃动的光线又从阁楼的地板透过,使得整个阁楼鬼气森森。 举着电筒,大概扫视了一遍,吴邪并没有发现什么古怪的东西。 整个阁楼上空空荡荡,除了一些用竹藤编织的簸箕和斗笠之外,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只是在阁楼的左边的墙上,有一扇气窗。 有两个巴掌这么大,气窗外面似乎挂着什么东西。 吴邪一边用手电去照,一边向气窗走去,想看看那个挂着的东西。 突然,“吱”的一声。 一团黄色的影子,直接就窜了出去。 吴邪吓了一跳,探头一看。 只见一只非常肥硕的野山猴正挂在离气窗不远的房檐上,对着他呲牙,表情非常凶狠。 看那眼睛和自己刚才地板缝隙中看到的一样,心里已然松了口气。 外面的视野非常开阔。 月光下,不远处一大片森林的轮廓,呈现出一种凄凉的灰色。 树冠在风里摆动,好像海里的波浪一样,发出树叶摩擦的声音。 突然,吴邪看到在远处的森林里,有一点手电光,在那一片黑暗里面若隐若现。 他认得这种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