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宴无声妥协,他轻轻叹息一声,抬手下意识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既如此,本王便陪你去吧,免得你遇见危险,没人救你。” 云鸾不由得微微一怔,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揉头发。 她什么时候和萧廷宴的关系,这么暧昧了? 这男人,貌似对她,越来越没有男女之别了。 她有些不太喜欢,这种亲昵,她退后几步,躲避开了他的手掌。 “那我就多谢王爷贴身保护了。” 萧廷宴看着她躲避的动作,他刚刚弯起的嘴角,不由得僵住。 他收回手掌,暗暗搓了搓手指,眼底掠过几分黯淡。 他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不远处停靠的一辆马车。 云鸾站在原地没动,萧廷宴走到马车边,看见她没跟上来,他缓缓转身,挑眉看向云鸾。 “过来……” 云鸾敛回思绪,抿了唇角走过去。 萧廷宴率先上了马车,云鸾也跟着进来,她刚刚上马车,还没来得及坐稳,马车便启动行驶起来。 她的身子一歪,整个人猝不及防,朝着萧廷宴的怀里倒去。 萧廷宴伸手,手疾眼快地搂住了她的腰身。 云鸾的屁股,实实在在的坐在了萧廷宴的腿上…… 她的脑袋当即一懵,浑身的血液几乎都要炸开了。 一股股淡淡的麝香味,从萧廷宴的身上扑过来。 那气息,围着她环绕,让她浑身都不自在,她连忙站起身来,却不想脑袋,狠狠地撞到了车顶。 她不由得嘶了一声,捂着脑袋,眼前一阵昏暗。 萧廷宴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声,温暖的手掌覆盖在她头顶,轻轻的揉捏着。 他滚烫的大掌,扣住她的腰肢,扶着她坐在了旁边的空位。 “我们都是未婚夫妻了,阿鸾,你有必要和本王这么生疏吗?” 云鸾捂着脑袋,低垂眼帘,没去看萧廷宴。 她声音极其淡漠地回了句:“我们只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而已,我们是合作者,是一路同行的伙伴。宴王,除此之外,我们应该保持距离。” 萧廷宴看着她如此疏离的态度,心口隐隐疼着,脸色有些苍白。 她之前,也是多次与他撇清关系。 一再强调提醒,他们只是合作者…… 萧廷宴眼底掠过几分黯然神伤:“抱歉,是本王逾越了。” 他的手掌,松开她的腰肢,退离了她的身边,与她保持了一些距离。 这一路上,两个人再没说一句话。 云鸾靠在车窗旁坐着,过了许久许久,她才沙哑着声音说了句:“宴王,你应该知道,我曾经痴恋了萧玄睿的事情。我那么喜欢一个人,谁能想到,害我父兄死的人,居然会是他?” “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宁愿舍弃所有的情爱,来换回我父兄和家人的平安。情爱是毒,稍不留神,就会摧毁一切。我再也输不起,再也爱不起了。” 这辈子,她都不想再沾惹情爱。 她只想,守着她的家人,护佑他们平安顺遂一辈子,拼尽一切捍卫将军府的门楣。 萧廷宴抿着薄唇,他遮掩住心底的落寞,淡淡的嗯了一声。 “好,本王清楚你的意思了。本王,再不会让你为难……也不会再逼你。” “多谢。”她不希望,她和萧廷宴的合作关系,掺杂着太多其他的因素。 她希望这个合作是纯粹的,而不是因为,他对她释怀出的好感与兴趣。 —— 半个时辰后,他们到了樊楼门口。 云鸾已经换掉了夜行衣,乔装成了一个风雅俊秀的男子。一袭绛紫色的锦衣华服,衬得她五官轮廓,俊美至极。 白玉玉冠,竖起她墨黑长发。 她手握一柄折扇,整个人显得特别的风流倜傥,俊美如俦。 马车停稳,马夫下了马车,掀起了车帘。 云鸾掀起衣袍,施施然从马车里跳了下来。她的身形本来就是属于高挑纤细的,男装一穿,显得整个人芝兰玉树,公子如玉。 她一出现,便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他们看向云鸾的眼眸,皆都闪过几分惊艳。 云鸾为了遮掩自己的身份,她还特意做了一番易容,可这依旧无法掩盖,她出色的外表。 正在门口接待客人的樊楼姑娘们,她们看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