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倒是跟霍展鹤不谋而合。 抓到顾莽之后虽然一直秘密训练,但顾莽跟霍知行完全没法比。 骨子里沉淀的东西不一样,再怎么训,一只耗子都不可能变成老虎。 让顾莽冒充霍知行去英国签字骗钱,呵,英国那边可是他亲妈! 要是事情闹大了,他霍展鹤又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顾莽,真的跟知行长的很像吗?”霍文渊漫不经心的问他。 霍展鹤头上冒汗,“是……” “而且,听说跟姜家原本有婚约的就是这个顾莽,但阴差阳错的,咱们家知行到那个村子里养伤,就……” 霍展鹤赶忙住嘴,再说下去难免要扯到那场空难。 “反正……基本就是这样!”霍展鹤笑了笑,“爸,本来就是个误会,可能知行从没见过这种小家小户的女人,也就图一时新鲜罢了。” “等把她除掉,知行还是咱们霍家最优秀的继承人!哈哈……” 霍展鹤这回是发自真心的笑。 把姜灿除掉,也等于要了霍知行的命! 这一招杀人诛心,比捣鼓飞机什么的更管用。而且是借刀杀人,反正霍文渊也讨厌那个女人! 霍展鹤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爸,”他满脸堆笑,“您放心,我已经打探到这个姜灿的住处了,她跟知行在江州开了一个小咖啡馆。” “我这就把顾莽派过去,您这边只要把知行拦下就可以!” 霍文渊抬眼看他,轻轻一笑。 “行,这件事就交给你。做的利索点!” “可以后要是知行闹起来……”他不得不顾忌家里这位阎王,毕竟他也不想在明煌山上弄个坟头。 霍文渊道:“知行闹起来,自有我应付!” 霍展鹤等的就是这句话,说完就嘻嘻哈哈退了出去。 “马上给顾莽订机票,两小时之后的航班飞江州!”他立刻着手安排。 “等他把姜灿除掉后……”霍展鹤压低声音,“你们再找个机会,除掉他!” …… 霍知行还没走到主宅门口,就见岑伯从大宅子里出来。 “爷爷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岑伯有些心虚。 “医生怎么说?” “这个……”岑伯不知该怎么回答。 有的时候他也看不懂霍文渊的做法,就算想让霍知行接手公司事务,大大方方交代一声就是了,为什么非得装病? 是怕霍知行又离开央城吗? 可就算没在央城,霍知行也没 少为霍氏出力啊…… 岑伯摇摇头,叹了口气。 “少爷,老董事长大概是上了年纪,身体不如从前,连带着心情也不好,你得多体谅他。” “嗯。”霍知行点点头,“我进去看看他。” “老董事长刚睡下。”岑伯把一摞文件递给他,“他临睡前交代,请三少爷过目完了这些,傍晚再来。” “可他刚刚不是见过我二叔?” 岑伯一愣,“二老爷是来过,送完鲍翅就走了。” 霍知行眉间的结微微拧起,总觉得事有蹊跷。 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转身又回到会议室。 接连几个商务谈判让他有些疲倦。 他想去休息室躺一会儿,却在这时接到一通国际长途。 “喂,儿子!”一听声音便知那头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霍知行轻笑,“妈,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 算算时间,伦敦现在应该是上午,老妈在集团里担任要职,不可能一上班就有空跟他煲电话粥的。 “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说有个假儿子送过来给我,让我当场把他拿下吗?” “可这好几天了,人在哪?” 霍知行皱皱眉头。 按理说霍展鹤跟霍知言应该已经行动了。 霍知行挂掉电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方寒,”他沉声道,“二叔这几天在忙什么?” “好像一直在老董事长身边伺候。” “霍知言呢?” 方寒还没来得及回话,霍知行心里那种难受的感觉愈发强烈。 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仿佛心被剜掉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