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山紧紧盯着霍知言,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爷爷的疑心,我会帮他老人家打消的。”霍知言看看他,“陆离山,你只需要帮我除掉该除的人,剩下的你不用操心!” 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更让陆离山笃信他是想连老爷子一起除。 霍知言让顾莽退下,随后拿出一张土地规划图,画出央城中心一个绝佳位置。 “这个地方人流量密集,算是寸土寸金的地带了。”他轻笑,“事成之后,我会去相关部门打招呼,这块地归你!怎么样?” 陆离山嘴唇轻抿,不发一言。 “陆离山,”霍知言拍拍他肩膀,“你是个有野心的人,够狠够辣,也够歹毒,我就是看中你这一点!” “这件事对你我都是有百益而无一害,你衡量清楚!” 陆离山手指触到那张规划图,土地面积很大,升值潜力不可估量,在央城这个地段,说是寸土寸金都有点保守。 呵,霍知行的命可真值钱! 陆离山轻轻一笑,抬眼看他,“请问大少爷,您家三爷现在在什么地方?” “据说是在曼彻斯特。”霍知言眯了眯眼睛,“也有可能是伦敦。总之上次飞机失事之后,他就去寻求他外公的庇护了。” “这让我怎么除掉他?” “具体 的位置,还得靠山哥你来调查清楚啊!”霍知言笑笑,“不然我干嘛请你来?” 陆离山点点头,举杯将红酒一饮而尽。 看来这家伙还不知道霍知行在江州,也不知道霍知行已经结婚了吧。 …… 陆离山返回江州,随身行李中多了一只黑色皮箱。 里面全是现钞,整整齐齐二十摞,是霍知言给他的“一点心意”。 陆离山冷笑一声,将皮箱交给手下,由他们去处理。 “山哥,”手下转转眼睛,低声道,“杀了霍知行对我们来说手到擒来,现在是不是立刻就去办?” 陆离山眸色暗下去,许久缓缓说道:“霍知行是霍文渊十分中意的继承人,将来的霍氏十有八九是要落在他手里的。” “可霍大少的意思,是连老爷子一起除掉……” “呵,他真以为他爷爷老了?”陆离山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来,“姜是老的辣,霍文渊再老,也比他这根嫩葱强!” “要是我们真杀了霍知行,将来万一东窗事发,霍知言会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我头上的!”陆离山冷笑,“况且就凭他那尿性,极有可能不光找了我去杀霍知行,还可能找了别人!” 手下有些摸不着头脑。 陆离山沉思片刻,继续自言自语道: “可如果我把这个消息透露给霍知行,让他警觉,说不定还能交了他这个朋友……” “山哥,您的意思是?” 陆离山一字一顿,“先按兵不动!” 说完陆离山拿过外套,快步消失在街头。 他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转,最后停在“紫色鸢尾”后面的那条小巷子里。 他有些好奇这个时候霍知行在干什么。 于是他悄悄靠近小院,此时已经过了下午茶时间,透过落地玻璃窗,他看到店里没什么客人。 姜灿坐在吧台后面,正在对账,一边账本一边计算器,看的十分认真。 霍知行就在旁边跟她一起,时不时帮她扇扇子,倒杯水,或者给她揉揉肩。 陆离山有些愣神。 他从没想过霍知行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还有这么平凡普通的一面。 不知是不是哪笔账目不对,姜灿神情严肃的跟霍知行说着什么,一旁的霍知行,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在她面前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这一幕场景让陆离山感到震撼。 霍知行跟姜灿在一起时就是个居家的丈夫,怕老婆,被老婆训,挣了钱还得交公,跟千千万万的男人一样,在家里没什么地位。 从前万人敬仰的地位他不稀罕,却对这种没地位的日子甘之如饴。 陆离山心头一颤,拳头握了握紧。 他靠近一些,咖啡馆门开着,夫妻俩的谈话清晰的传进他耳朵。 “老公,你就听我的嘛,价位真的应该调低一些!” “可我们卖的是好东西,不能自降身价。” “又不是亏本卖,只是比平常价格稍微便宜一点,薄利多销嘛!”姜灿坚持道,“像这些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