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我阳气重!”程卓抽出车板下的柴刀,兴冲冲地跟了上去。 村长瞥了没出息的大儿子一眼,心气顺了不少,哼道:“小心些,别给你大牛哥添乱。” “阿卓,等下我一起!” 程有粮的大儿子榔头,跟程卓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同岁好友,从小就是敢去坟头山挖草药的傻大胆。 “慢些,看着点脚下。”有粮媳妇拦不住儿子,只能追着嘱咐一句。 “娘放心,很快会就回来!” 其他人见状,也没那么害怕了,互相推搡着凑到了村长身边,等待程大牛五人出来。 长山驿很大,前院的马厩都有六个喂食的石槽。 “爹,马厩里还有干草。”程天福就着火光仔细观察,补充道,“还是半黄半绿的。” “院子里蛛网不多,不像很久没住人的样子。”王大力也有发现。 程卓则四处张望着,“哭声怎么没了?” “分明就是驴叫声。”程榔头坚信自己听到的。 不过院子里风声极大,啥也听不出来。两人争论不出结果,互怼了几句,就老实地跟在程大牛身后走到正堂。 宽敞的大堂看起来破破烂烂,只剩下一扇孤单的门,摇摇欲坠。 程大牛二话不说,上前一脚踹开,露出了全貌。 桌椅碗碟碎了一地,屏风被扯破,到处都有翻找的痕迹,像是经历过一场洗劫。 “大牛哥,就是这里有血。” 王大力边说着,边用火把照向台阶,上面有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看起是很吓人。 “就这?给大力吓成那样?” 程卓强装镇定,不屑道:“前年他杀猪的时候,可比这里的血要多多了。” 程榔头更是闭眼瞎说,“这就不是人血。” “榔头说得对,不是人血。”程大牛扶起一个架子,将火把放上去,室内顿时亮堂起来。 “这应该是鸡血,或者鸭血。” 笃定的语气,让几人绷着的神经都松懈下来。 “大牛哥最有见识,说的肯定没错。”程卓狗腿地拍了一记马屁,学着程大牛的样子,一脚踹开半掩着的侧门。 砰的一声,溅起一片尘土。 里面应该是驿丞办公的书房,书架翻倒在地,散落的废纸上被踩满了脚印。 “大牛哥,这里有一盏油灯。”王大力仔细地翻找着,捡到了一个稀罕物件,“里面的油还冻着呢。” “这不会是铜打的灯台吧?” 程卓凑了上来,惊呼道,“大力,运气不错啊!” “大力,快点起来瞅瞅!”程榔头羡慕不已,起哄道,“放心,我们不抢你的。”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程大牛怕家里人等的心急,又检查了一遍,就任由几个小的在里面翻找搜罗。 “天福,你照应着两个堂叔,爹去找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