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宝,不可讳疾忌医。”向来对程小棠有求必应的程天禄也皱起眉,教育道,“不乖的孩子,就要被针扎。” 程天寿也帮腔:“棠宝不怕,萧小大夫会救你的。” 除了百分百确定雪莲果没问题的程小棠,所有人都更相信萧昀舒的判断。就连程三莲,都端出姐姐的架势,劝说程小棠要听话。 最终,反抗无果的程小棠,小脑袋上被扎了三九二十七针。 萧昀舒的手很稳,下针犹如行云流水。 程小棠的心很凉,寒冷宛如冬日吃冰。 “脆瓜真的很好吃,没有毒的。”程小棠担心家里人把雪莲果扔了,被扎得像个小刺猬,还不忘碎碎念。 说着说着,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 萧昀舒稳稳地接住睡过去的程小棠,对着程大牛等人伸出左掌,示意不要靠近。 随后,又飞快地取下针,用一根木棍在地上写道: 无毒,可食用。 “脆瓜没有毒,那棠宝是怎么回事?”程天禄念给爹娘听后,心中更加不安。 萧昀舒继续写道: 忧思过重,需调理。 “你们没发现,小棠宝特别聪明吗?”萧崇摩挲着下巴,解释道,“每天想的事情多,小身板熬虚了。” 程家人愣住,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太聪明也会得病吗? 萧崇继续道:“我孙子就是给小棠宝调理下身子,你们不用太担心,也不用跟她说。” “小孩子不懂事还乱吃东西,要受点教训。” 程天禄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萧小大夫之前不说,是吓唬妹妹呢。 “多谢萧小大夫,实在麻烦您了。”谢玲花心疼女儿,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这孩子小时候吃了很多苦,我们都舍不得管教。” 程大牛自己不忍心教训女儿,还指望她打孩子。 谢玲花敢打包票,她一动手,程大牛绝对会第一时间来唱红脸! “这,也好。有劳萧小大夫费心了。”程大牛很心疼女儿,刚才小脸吓得白了,看着就不落忍。 程老太锤了大儿子一下:“还不是你惯的,我可警告你,不准给萧小大夫添乱。” “你们也是,不准乱说。”程老太扫了一圈,郑重道,“这些天是沾了谁的光,才能吃得这么好,心里都该有数。” “棠宝是有福气的孩子,她好,咱们老程家才能好。” 程家人纷纷应是,就连程三莲也出于某种看傻妞蒙在鼓里的心思,打定主意绝不透露。 她才不信什么聪明病,分明就是脑子不够用! 一场合伙吓小孩的交易,就此达成。 第二日,毫不知情的程小棠是在牛车里醒来的。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又是谁把她抱到牛车里。 原本用来放书的架子,在萧崇的建议下,由手巧的程三牛改造成一个小床,刚好够程小棠躺下。 “萧大哥,我还没好吗?” 程小棠发现自己连病床都有了,害怕地捂住心口,不敢接受现实。 萧昀舒自然不会回答,而是递过一碗水,在程小棠战战兢兢地喝完后,再次施针。 “萧爷爷,脆果扔掉了吗?”程小棠顶着一脑袋针,浑身僵硬。 “小棠宝别怕,你找到的脆果没有毒,我们都吃了。”萧崇在外赶着车,毫无负担地骗小孩,“可惜小孩子不能吃。” “你要好好听萧大哥的话,乖乖治病。” 程小棠皱起一张小脸,完球,她还真不确定,雪莲果小孩子能不能吃。主要以她曾经的体格,在野外那是去头吃一切,从没出过大问题。 但换成先天不足的三岁宝宝,还真不一定对什么过敏。 程小棠后知后觉,深感自己有系统在手,过得太浪了。懊悔之余,担惊受怕了三天,萧昀舒给什么吃什么,连加料树皮都不敢啃。 生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命,因为一时冲动给嚯嚯没了。 虽然她有野外生存的经验,但那些粗糙的解毒方法,跟博大精深的中医比起来,连皮毛都不算。 不知病因,程小棠就算舍得负债升级系统,也不知道该兑换什么药。 又一次治疗结束,程小棠弱弱地问萧昀舒:“萧大哥,我好了嘛?” 萧昀舒垂眸,就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向来神采飞扬的小脸皱成一团。 窜天猴变成小白兔,显得尤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