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瑜璟到军营之后的两天,被扣押的粮草就送来的,且是三皇子亲自送来的。 三皇子风尘仆仆赶来,还来不及收拾,衣摆下全是泥土,脸倒是干净,应该是匆忙间拿帕子擦过了,但是忘记擦脖子,占着汗和灰的脖子和脸完全是两个颜色。 眼中布满红血丝,一脸的疲态。 “末将见过三皇子。”符瑜璟见到他连忙行礼,“家父伤势慎重,刚敷上了新药,正处于昏迷之中,未曾迎接殿下,殿下赎罪。” “符小将军多礼了。”三皇子连忙过来扶她,眼里还带着担忧,“符将军伤势如何了,吾带了些药材来,不知能不能帮上将军,等将军醒了?吾可否前去探望一二?” “多谢三皇子!末将带您先去休息,家父醒过来定然第一时间禀告您。”符瑜璟又朝三皇子深深得行了个礼,“符家及边关众将士深感皇恩,铭记于心,必不负众望,为我大凤留尽最后一滴血!” “是我大凤感谢符家。”三皇子嘴唇干枯,见符瑜璟如此,恨不得泪洒当场,正要再说些什么,不小心撇到了符瑜璟身后的叶棋安。 吾最可靠的谋士! 三皇子瞪大了眼睛,叶棋安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 “辛苦叶先生了!”三皇子听叶棋安讲完他努力劝说符家,又一路跟随符瑜璟来边关的事迹,感动极了。 “叶某还未能打探出符家的秘密,深感惭愧。”叶棋安垂首。 “先生怎可这样说!”三皇子握着叶棋安的手,泪洒当场,“自从先生进入符家,吾没有一日不担心先生的安慰,梦中惊醒都是在后悔让先生陷入险境。” “若不是先生传出消息,吾怎会察觉异样,不仅得到了父皇的信任,还及时押送粮草来此,此乃先生之功。” “吾让人在湖乌等先生调动,没想到却不慎暴露了先生,幸而先生聪慧,不仅化险为夷,还极力劝说符家!”三皇子想到今日符瑜璟对他的态度,觉得全是叶棋安的功劳。 “先生待吾之心,吾全然知晓!”三皇子觉得叶棋安就是他的诸葛,“先生真乃吾之国士。” “殿下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叶棋安郑重道。 “好!”三皇子狠狠点头。 有三皇子介入,那封荐表根本就没来得及派上什么用处,叶棋安就直接以三皇子谋士的身份,光明正大得坐在了探讨御敌会议的桌前。 “我们派了侦查兵前去打探,北游和南昌的联合兵在河对面驻守,但是马上要到冬日,渡河不易,他们若是强行渡河,过来正好和我们休整好的兵对上,那就是处于劣势。”符瑜璟指着地图。 “他们有两倍的兵马,再处于劣势,整体对我们来说也是不利的。”符烨然摇头。 “对面兵马阵线拉得很开,前去探查的人马回话,对方的阵线从留安一直拉到了谓青,谓青离北游的牙城(大本营)远些,但与我们没有江河阻隔。” “谓青连着交连和九尧,若是谓青被攻破,他们转头再攻留安,于我们就很不利。” “依末将看,北游是想以两倍兵力强压,一边进攻谓青,一边渡河强攻留安。” 符瑜璟望向符父,符父皱着眉头思考。 “我们把兵力分成两拨,一边守住谓青,一边守留安。”有将士提议。 “不行,我们兵力本就弱,分散开来同样处于弱势,甚至可能两边都守不住。”符烨然不赞成此等方案。 “不如把兵力调去谓青,我们借河流之势守住留安,不让他们渡河。”有人提议。 “那么多兵马要强行渡河,我们怎么拦,真被他们攻占了留安……” 留安是一道及其重要的防线,且朝阳与留安直线距离最近,留安若真被攻破,那只能说一句大凤危矣。 “南昌的兵都调来了,南昌小儿的防守岂不是薄弱,干他奶奶的!” “南昌边关有天然险地,本来就不好打,离我们又远,我们敢调兵过去,对面立马强攻,肯定是我们先被攻破。” …… 吵了一下午,提出来的方案基本都被毙了,符瑜璟把视线投向叶棋安,发现叶棋安看着地图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想讲。 “先生?”三皇子也发现了叶棋安的异常,想问问他有什么见地。 “叶某想问问,北游派出的攻打谓青的将领是谁?” “是季格。”符瑜璟回答,“此人没有什么头脑,但是为人勇武,最擅强攻,他带兵攻打谓青,定是以多数的兵力强压。” “季格小儿也能算勇武?不是曾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