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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1 / 3)

“真没有。”

明月拿着小扇看了他许久,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歪头思量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要吃西街口的荔枝酿虾滑。”

凌砚浅浅一笑:“还有呢?”

“不要了。”

“那我现在就去。”

“我不要你去,让元宝去。”

明月拉住他的衣摆,给他拽回来,两个人只是坐在一边,明月靠近他,像小时候那样挨着他坐,总觉得他突然离得好远,就要离开一般。

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错觉,只是他没说,或许真的又只是她多想。

凌砚满是疑惑地看她,只问她:“怎么,往日里不是巴不得躲着我?今儿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也没有,元宝去买也是一样的。”

瑶光殿内煮了茶,新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地涨了起来,四周静悄悄的,只偶尔可以听到些窗外的风雪声。

“凌砚,你是不是要走?”

凌砚一怔,旋即又答道:“嗯…”

原本还不想告诉她这些,不过好像还是瞒不住。景帝身子大不如前,卫成懿等人蠢蠢欲动,大梁局势更是天翻地覆,正是换权之际,内忧外患让他不得不去斛州。年少时说过会在上京陪她一辈子,他私心里也想过一直和她不分开,只是陪在他身边的人已经换了别人,他再也找不到逃避的理由。

“去斛州?”

“嗯。”

“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不回来。”

从上京城到斛州的距离是两千里,中间相隔洛水,又有栖霞山阻拦。

从瑶光殿到凌府的距离是二十里,需要转过玄武街,绕过明华巷。

骑马到凌府只需两刻钟,从上京城到斛州需要二十五个时辰。

一天赶路四个时辰需要六天,一天赶路六个时辰需要四天,一天赶路八个时辰需要三天。

她若是要见他,不再是两刻钟,而是最少三天。

明月垂下了脑袋,坐的更近了一些,两只手抱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脑袋刚好可以搭在他的肩膀,像一个毛茸茸的小狗,依赖地用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颈。

窗外的飞雪飘落,像是羽毛一样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悄无声息,纯洁美丽。

“你什么时候走?”

“嗯…四天后吧。”凌砚说得随意又漫不经心。

“嗯?”明月听完蹙了眉,“你故意的?”这人怎么非要在她成亲前一天走,非要着急那一天吗?

凌砚挑眉,回她:“我故意什么,我想哪天走便哪天走啊。”

他确实没兴趣看她同别人拜堂成亲。反正,她穿婚服的样子他已经看过了。

明月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挤出一句:“随你。”只是手上还抱着他的胳膊,一点不肯松开。

凌砚揉了揉她的脑袋,想了半晌还是想问她:“那我走了之后,你会想我吗?”

明月有些失神,也不想说话,低头望着地面,眼底没什么光彩,只讷讷地摇了摇头。

“不会。”

凌砚气得推她一把:“卫明月,你真没有心!”

……

腊月二十五。

上京城一连飘了几日的雪终于停了下来,树枝上挂满了冰晶,在阳光下反射出晶莹的光泽。

从西直门到朱雀大街,到公主府挂满了红绸,热闹极了,无论是达官显贵茶余饭后还是市井小民走街串巷,都知晓这天家女与楚太傅家的公子喜结良缘。

到明日迎亲时,据说这明月公主要乘車撵自西直门一路到公主府,众人都想着去一睹这迎亲的热闹景象。

明月在瑶光殿和黄英玩叶子牌,倒是丝毫不知晓这外面的传言。

黄英坐在她对面,刚扔下一张牌就后悔到不行,偷偷伸手想拿回来,就被明月看了个正着,捉住她不放。

“少耍赖!”

“我只是手乏了,摆摆手而已。”黄英讪讪收回手,无奈地看着她今天赢了一局又一局,把她今儿带的银票全圈了去。

“明月,凌砚今儿去斛州,你怎么不去送他。”黄英喝了一口茶,瞟她一眼偷看她脸色。

明月一脸无所谓。

“黄越不也跟他一起去吗,你不也没去送他。”

“黄越?我天天在府上看他烦的要死,送他作甚。”

“那我也看凌砚烦的要死,我也不送。”

黄英呛了一口茶,差点儿没喷出来,只看着她默默感慨。

啧啧啧,这凌大公子要听了她这绝情之言,估计又要三天两头气到睡不着觉了。

明月只自己倒了一盏茶,浅浅尝了一口:“我送他作甚,不就是斛州吗,他不来见我,我自会去见他。”

区区两千里。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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