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灰尘,他不想看,也不想捡。
或者说,他不想要。
这香包本来就只能收心仪女子亲手绣的,她让织造坊的绣娘绣了送他,那他岂不是承的绣娘的心意。
就算这香包绣得再精细,他也不会喜欢。
明月一怔:“你…你不喜欢就不喜欢扔什么东西!”
明月看着地上的香包,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弯腰捡了起来,仔细地拍了拍灰。
“殿下不想送,可以不送,不用拿这东西敷衍我……”
“你!你别太过分!……”
她是技艺不精,她是没有学好这些,但是明明她知道他想要也努力去学了,她分明没有敷衍了事,他不喜欢就算了,还有出言讽刺她做什么。
明月捏紧手中的香包,气鼓鼓地坐在桌前与他冷战,谁也不肯退让一步。若不是他现在还在养病,明月定要打他一顿出气。
谁让他拿着她的‘心意’随意丢弃。
龄官送了今日的药过来,恰见两人隔了老远,同在一个屋子,中间却仿佛隔了一条天堑,气氛冷的让人不禁想打个冷颤。
不由心中疑惑,这两人难道是,吵架了?
龄官不敢多问,只是收了药碗,就要退下去。
前脚刚要踏出门槛,就被明月一句话定住了身:“龄官,既然你们公子醒了,你就好好照看他,我一个女子在这里多有不便,就先告辞了!”
“啊?”龄官愣在门口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明月哪管他怎么答,只一甩衣袖就气呼呼的走了。
回了瑶光殿越想越气,看着捏在手心的香包又舍不得扔掉。想了半晌半晌又挂在自己床幔上。
哼,谁爱送他东西,送他还不如送自己!!
两人一连冷战就是半月,明月气不过他扔她东西,楚尧更是不想要这个香包,恼她不肯对他花一点儿心思,十几天来倒是谁也不肯服软。
明月心里闷闷的,独自一人开了两罐桃花酿,坐在在后院的桃花树下喝的半醉,忽然,见了身前模模糊糊一个熟悉身影,过去想看清他的身影,却一脚落空倒在那人的怀里。
“怎么一个人喝那么多酒?”楚尧问她。
明月看着眼前的人,恍恍惚惚的,一晃就晃成两个虚影。怎么有还两个,迷迷糊糊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这一定又是在做梦。
这段时间她已经梦到他太多次了,只是梦里他对她也不好,总是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要与她唱反调,她送他的香包,他也要扔掉,真是过分。
梦里他也会亲她,吻她,哄她开心,只是每每夜半惊醒又会发现只不过是她做了一场又一场的梦而已。
明月趴在他胸口,埋怨他。
“阿尧,你真是个混蛋,为什么要扔我送你的东西!你好过分!”
“嗯,都是我的错,那殿下原谅我好不好?”楚尧抱着她,坐在桃花树下轻声哄她。
明月搂着他脖颈,眼神迷离,望着眼前的桃林,想起他们第一次倾心相付,第一次拥吻也是在这里,只是短短几个月,他怎么就又要同她吵架,惹她生气。
明月含了一口桃花酒渡给他,看着他咽下,又舔了舔他的唇,赌气道:“我不原谅你。你这般伤我,我也不想再同你好了”
“就因为我不要那个香包,殿下就要说这样的话吗?”
楚尧在府中躺了半月,那天分开之后,她就一次都没来过,他实在受不了她对他这般冷漠,刚好上一些就来了瑶光殿看她,却听得这话,怎能不气。
“别人都说,若是一个人喜欢你,那你送什么他都会喜欢。可是我的心意你却不愿意看一眼。”
明月埋在他怀里,说话的嗓音却是委委屈屈。
“那殿下可知送男子这等贴身之物,只可以自己亲手绣,不能他人代劳。若是殿下自己做的,断是什么都不绣我也会爱之如珍宝。可是他人绣的,我却是不能接受半分。”
明月醉的有些迷糊:“什么别人,明明没有别人,一针一线都是我。”
“绣花缝边是我,穿绳打结是我,每一步都是我,都没有假手于人”
明月想来委屈,又把手掌举到他面前,可怜兮兮的同他说话:“阿尧,你都不知道我的手指被扎的多疼,好几次都流血了,只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还说不喜欢,你根本不知道我多伤心。”
楚尧细细抚摸她的指尖,纤长白皙的指节只有指尖微微泛红,尽管当时扎到的地方早已没了痕迹。
楚尧抬起她的手,顺着吻过她的指尖。
“月儿,是我错了。”
指尖的柔软的触感,酥酥麻麻的,让她更晕了。
“阿尧,你抱我回去。”
少年有求必应,倒是让她愈发放肆起来,反正是她的梦,自是她想怎样就怎样。
楚尧把她抱回寝殿,把她放在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