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见状,只得道:“映郡主的肋骨断了,这本会很疼的,但是她似乎没有痛觉,让大夫给她疗伤的时候注意些,一定要固定好,不可乱动,否则断了的肋骨容易弄伤心肺。” 庆大妈妈的声音充满了客气与疏离,恨不得是要当即划清界限,“谢谢告知,两位若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便先去忙吧,改日再登门拜访,叩谢大恩。” 她往后挪了挪屁股,想要尽力遮住映郡主。 锦书笑着道:“登门拜访叩谢大恩,那你可知道我家门在哪里?你若不知,如何登门叩谢?” 庆大妈妈见她不理会自己的逐客令,显然是真为郡主而来的,只是也不得不问一句,“不知道您是?” 锦书自报家门,“我叫落锦书,是萧王云少渊的王妃。” 庆大妈妈眼睛一定,猛地站起来,吃惊问道:“是萧王妃?” 她急又快步上前来,福身拜见,“原来是萧王妃驾到,实在是有眼无珠,得罪了,得罪了。” 前后三种态度,锦书不知何意,只看到她松了一口气。 庆大妈妈确实是松了一口气,因为萧王殿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干涉侄女的婚事。 而且,皇族里头的那些巩固势力的联姻,萧王殿下也不屑做。 萧王殿下深得百姓敬仰,他行事端方,磊落光明,与皇族里许多人都不一样。 就算她们是有目的而来,也不会伤害到郡主。 有了信任,就不用再找别的大夫,辛夷去给映郡主处理伤势。 果然在青柳庄子里头,映郡主的抵触情绪没有那么明显,也不那么害怕了,任由辛夷帮她处理伤势。 宁慢慢则拿着鸡蛋在她脸颊上滚,为她消一肿。 锦书站在一旁,见辛夷处理肋骨固定的时候,她脸上依旧是没有一点痛的感觉,便问庆大妈妈,“她一直都是感觉不到痛的吗?” 庆大妈妈叹气,“是的,自小便没有,所以总是摔得很伤,试过一次从树上摔下来,手都脱臼了,她也不知道,晃着手臂回去午睡,到第二日侧妃才发现,那时候手臂已经肿得很厉害了。” “汉王府里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知道的,所以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小时候还被人骂是狸猫妖呢?” 锦书抬眸,“狸猫妖?” “汉王府一直都有狸猫妖,之前两位侧妃难产,也是狸猫妖作祟,听说她们难产的时候,就像疯了一样,喊着什么狸猫妖快点走。” “你也是听别人说的,对吗?” “自然,那会儿我们家小姐还没到王府呢。”庆大妈妈抹了眼泪,“我是陪同小姐嫁到王府去的,小姐心性软糯,太太怕她吃亏,才叫了我陪同过去,我们小姐身体一向都很好,生了郡主当天就下地走动了,后来养得好,平日里连打个喷嚏都少,怎么忽然就急病走了呢?真是叫人想不通啊。” 既然她自动说起,锦书趁势问道:“大夫说她到底是得了什么急病?” “哪里有大夫?”庆大妈妈激愤起来,“我们小姐没了之后,王爷都没派人找大夫看看,只过来看了一眼,确定没气了,便吩咐办丧事,对外说急病暴毙。” 锦书一怔,“没找大夫看过?那怎能排除下毒或者谋杀?” 庆大妈妈犹豫了一下,便请锦书出外头说话,免得惊了郡主。 她们两人到了小偏厅,坐下之后,庆大妈妈道:“我们偷偷找女郎中看过,趁着入殓的时候请来的,女郎中说没有中毒,也没有伤势,然后下了个定论,说是被吓死的。” “被吓死的?怎么说?” 庆大妈妈摇头,“不知道,女郎中是这么说,但这说法我们也不能说无稽,因为当时郡主是和我们家小姐在一个屋,她在场,她一直叫着有鬼有鬼的,那会儿开始就疯疯癫癫了。” 锦书追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白日还是晚上?可还有旁人在场?你快与我说说。” 庆大妈妈望着她,确信她就为这些王府秘史而来的。 她需要,太需要有人听这段往事,女郎中说了之后,她们是暂时相信,可到了这青柳庄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被吓死的? 就算被吓死,那么是谁吓死了她? 是鬼? 是什么鬼? 是何人把鬼引来的? 她需要一个真相,如果小姐是被害的,那么也要害她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当年小姐出事的时候,我没在,当时都傍晚了,王爷赏下了些个荔枝,小姐便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