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首都大学的通知书,我和爷爷开始兵荒马乱的收拾打包行李。 有的东西送人,有的东西寄走。工作低价卖给杨姨,随她安排,屋子也托付杨姨看顾。 我也抓紧和红霞姐她们告别,我带不走的东西都给了她们。 每天都会出现新问题,焦头烂额熬到了要走的前一天。 我搀着爷爷,不舍的再看一眼我们的家。一砖一瓦,都让我们留恋。 住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是我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家,对我意义非凡。 “走吧!”爷爷率先向外走,带着我和球球向着新家一往无前。 我和爷爷带着球球,艰难的上了火车,快过年了,火车站堪比春运。 按着软卧票上的座位找着,找到车厢里面一老太太,带着孙儿,还有一个畏畏缩缩的年轻妇女。 我退回车厢外,重新再确认是这里,我拿着票礼貌的询问年轻妇女“这是我的座位,你是不是坐错了。” 老太太对年轻妇女大声呵斥“败家娘们,木头不说你不动,赶紧滚下来” 年轻妇女磨磨蹭蹭的离开座位,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管她,我又不是没买票,我把铺面弄平整。 “爷爷”叫站在车厢旁边的爷爷和球球进来。 球球一进来,吓得她们缩在一起。孩子也哇哇大哭。 我赶紧把球球塞到座位底下,抱歉的对她们说“球球,你不碰它,它不咬人。” 让爷爷坐好,把我们的东西放到上铺,对面小孩在铺位上蹦蹦跳跳,大呼小叫。 一天一夜都要跟她们相处,我和爷爷就非常头疼。 门口进来一个,波浪卷的时髦女人,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士。 戴眼镜的上了上铺,波浪卷对着老太太她们尖声说“有票吗?这是你的座位吗,就瞎坐”。 “大妹子。俺们跟你换,俺一把老骨头做不了硬座,你发扬发扬风格啊。” “不行,我花了钱的,你不走我找列车员了,” “乖孙,别掉下去了,你死人啦,看着我的乖孙,要是掉下去了,你也别活了。” 年轻妇女唯唯诺诺,老太太根本不理波浪卷。 把波浪卷气的,穿着高跟皮鞋,“登登...”跑出车厢。 波浪卷带着列车员进来,列车员礼貌的说“请出示您的车票。” 老太太拿出车票,列车员接过一看“您这是站票,请跟我出来,把座位还给别人。” 老太太还想胡搅蛮缠“俺一把老骨头,站一路,身子吃不消,反正俺已经坐在这,俺跟她换票。” 列车员什么没见过,找了几个乘警,列车员提着她们的行李,引着她们走了。 车厢内为之一静,火车上我们各行其是。 越近首都,窗外的的建筑多了起来,越来越繁华。 球球也很乖巧,就待在床铺下,去厕所也是亦步亦趋。 “呜呜”火车慢慢进站,门外排了一长溜,都抢着下车。 “爷爷,我们等人少了在下。”听到我说的话的波浪卷,眼镜男,也不着急下车。 波浪卷,眼镜男,走时和我们点点头。我以为老太太,波浪卷和我们就是个萍水相逢,没想到还会跟她们打交道。 我和爷爷,球球,跟着人流,每个人都奔向各自的目的地。